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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言真言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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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临译等了许久,言嗔声音闷闷的,他娓娓道来:“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家人那边的情况吗?”

商临译话里话外的试探,言嗔不是不明白,按照他的处事风格,一般都是不会说出来的,后来他看着商临译的样子,他又觉得自己可以改变主意了,商临译如果想知道的话,那自己就跟他说,这不是什么大秘密。

商临译的手还搭在言嗔的腰部上,言嗔也没有急着从他的怀里起身,就这样和商临译讲话。

言嗔:“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妈就去世了,按照我……按照我父亲的说法是,我的妈妈在生了我的时候去世了。”

这也是他名字的由来,言嗔,言嗔言真,这两个人很奇妙,后者跟言字组合在一起是真话的意思,前者和言字组合在一起就变成责怪的意思。

小时候,他记得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老师让自己说自己名字的由来,虽然那时侯没点到言嗔,可言嗔也和坐在学堂里的小朋友一样,仔细思考自己名字的由来。

比真字多了一个口字旁,很难找。

后来他终于在书店里找到了自己的名字的由来,言嗔,语言里带着责怪的意思,父亲每一次的叫唤的隐喻就是责怪他,因为他的出生,他自己失去了爱人。

那些一直想不通的事终于在跌跌撞撞众寻找到答案,父亲为什么不想看到他,甚至讲话也不喜欢多讲,他讨厌夺去自己爱人生命的言嗔,哪怕这个小孩也是他的小孩。

说到这里,言嗔继续说道:“我父亲的话,没什么好见的。”

言嗔两三句话,讲完了自己的家庭,商临译忽然有点难受,他不知道自己一直的追问是不是正确的,言嗔这样说,难受的还是他。

言嗔三两句,说的话却像一把刀子,三两下可以在人的心脏处搅动。

商临译垂眸,沉默的将他更加用力的抱在怀里。

言嗔感受到揽着自己腰间的手不断地收紧,他没忍住笑了笑,他想说还好,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他没什么消极的情绪,他还想说自己其实小时候见过你。

可商临译早就忘记。

言嗔的思绪忍不住的发散,他见过商临译的,在很小的时候,那时候他的父亲忽然回家,言嗔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

他的父亲并不是一个习惯对他说好话的人,在见到言嗔的那一刻,他长话短说:“带你去一个地方。”

那时候的言嗔多少岁来着?大概应该有十一岁了,虽然那会言嗔的表面看着冷淡,气质也有一种年少老成的感觉,可在十一岁孩童的心里,还是忍不住想和自己的家人亲近。

他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毕竟这是第一次,自己的父亲第一次说带他出门,言嗔收拾东西都快速了不少。

后来他的父亲带他来到了江南,车子开过老街,十一岁的言嗔看什么都是新奇的,更何况还是南方这种没来过的地方,他的视线一直黏在窗边,透过窗外看着外面的景象。

记忆有点太久远了,久到言嗔只能记得褪色的瓦房,还有坑坑哇哇的凹凸不平的街道,看起来就像是被时代抛弃一般,虽然破旧,但是配色还是很好看的,青色调的瓦砖,时不时冒出的炊烟,在雨朦朦的天气里格外的好看。

按照课本里的描述,下一刻应该会有人从拐角里走出来。

不过言嗔没等到人走来,车子在路过一家刺绣店前,言嗔几乎一秒就看到了坐在刺绣店前的人,长得白白净净的,很像一个糯米团子,脸上的肉还很肥美,大概也就眼睛闭着,看起来可爱极了,人类幼崽的特征在他身上完完全全的体现了出来。

路面过于崎岖,车子在这一块行驶的速度慢了下来,于是言嗔就看到了接下来的一幕,有一位妇女走出来,见到门外的小孩已经睡了,没有过多的责怪,而是打开伞,挂在门前的栏杆上,防止打落的雨点打在小孩的身上。

剩下的事情怎么发展言嗔就不知道,车子已经开走了。

言嗔后来才知道他父亲带他来到这块地方的目的,他母亲在生前,将自己所有的财产全移到他外公的账户上,他外公让他父亲带着他回来进行资产转移,其实转移资产是一件事情,更重要的其实是老人更想见到自己的孙子。

老人年迈,唯一的女儿还去世了,于是他带着自己的妻子来到了江南,江南风水好,气温适宜,空气湿度正好,生活节奏也慢,适合养老,他们在江南定居,言嗔也有了几天时间留在江南。

老人喜欢自己的孙子,却不待见自己的女婿,他爸爸送他到江南之后就离去,说三天后过来接他,于是江南的房子里只剩下他和他外公外婆一起居住。

在江南的三天,第二天,言嗔见到了自己的妈妈,那一块小小的地方,外公说是他妈妈的栖息地。

这也是言嗔第一次见到自己妈妈的照片,有点意外,却又有点出乎意料,和他想象中的一样,他妈妈应该也是温和的,照片里的人笑得很是温婉,眉眼弯弯,由内而外的温和。

那天见到他妈妈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那天下午,他回家就睡了一觉,久违的,他梦到了自己的妈妈,一直模糊的身影在此刻忽然渐渐变得清晰。

言嗔醒来之后,只感觉空落落的,那时候月亮高悬,夜幕笼罩着整个天空,他心情不好,看黑漆漆的天空也总是会有一种压抑的感觉。

他瞒着外公他们,放轻脚步,打开了家的大门。

从老街的拐角一直走下去,会有一座桥,桥下面是潺潺溪流。

清冷的月光照在地上,又照在孩童的身上,好在前行的路也被月光所照耀,可一切都是那么的孤独,言嗔长这么大都没有的情绪忽然涌出来,连带着鼻子都有一些泛酸,他将欲夺眶而出的眼泪憋回去。

一个人沿着道路上行走,很快就来到了桥边。

十一岁的他不是很矮,站在那个桥边,他的身高堪堪和桥的高度一致,他视线往下看,看着滔滔不绝的溪河,眼里全是迷茫,他盯着那溪河看了好久,不知疲倦,只有眼神感受到有点泛酸才会眨一下眼睛。

最后他回头的原因是什么呢,是感受到有人扯着他的衣服下摆。

言嗔骤然回神,是一个小孩。

前几天车子路过的房屋前的小孩。

那时候商临译很小,反正比言嗔矮了大半,言嗔以为他走丢了,蹲下来。

小小的商临译很小,也很胖,很像福娃,穿着一身红衣,真的很像,白白胖胖的。

他大大的眼睛盯着言嗔,似乎也在疑惑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个人,商临译看了他半响,忽然抬起手,在他脸上抹了抹,连声音都带着稚子的童音:“你为什么晚上在这里?”

因为他的动作,言嗔这才发现自己哭了,他抹了一把脸,主动跳过这个话题。

言嗔:“你怎么在这?”

小小的商临译表情十分冷淡,他冷静道:“我等我妈妈回家。”

言嗔微愣,只见商临译伸出自己的小胖手,在口袋里摸了摸,言嗔也不催促他,商临译不知道找了多久,终于找到了藏在口袋里的糖果。

他塞在言嗔手里,奶声奶气地说:“我本来是想留给我妈妈的,她辛苦一天了,现在先给你吧。”

妈妈这个词有点陌生,又很熟悉,这是刻在骨血里的亲昵,哪怕是没见过对方,在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内心也不由得被烫了一下。

言嗔的神色有点失落,他低声道:“你妈妈对你应该很好吧。”

后来言嗔干脆和商临译在这里等他的妈妈,在和商临译的聊天里,言嗔才知道这个小孩每次都会在妈妈上班的时候在这里等她,兜里总是揣着一颗糖果,说是给他累了一天的妈妈。

言嗔和商临译一起站着,商临译的脖子上还挂着一条长命锁,言嗔有点好奇。

礼貌询问:“你的项链我可以看看吗?”

商临译犹豫了好久,还是迟疑着点头:“好。”

那是纯银制成的长命锁,上面有“sly”三个字母。

很好看,言嗔没忍住摸了摸。

他们最后还是等到了商临译的妈妈,言嗔也来到了商临译的家,于宛那会儿看到两个小孩多半也是愣了,无法,她将两个人都带回了家。

于是言嗔就这样蹭到了一顿夜宵,吃完夜宵之后,于宛主动带他回家,小孩的精力有限,商临译早在吃夜宵的途中睡着了,言嗔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的小孩。

在和他们相处的这么多时间里,他依旧不知道那个小孩叫什么。

一天后,言嗔离开了江南,再后来,外公去世,正在上高中的言嗔又回到了那个地方,办完外公的葬礼之后,他又站在了那座桥上,想着再看看印象里的那小孩。

可等了好久,他才发觉,就算在这里站多久,对方不路过他们就不会见到面。

那时候的言嗔身型已经挺拔,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利落干脆。

在顺着记忆走在那条街上。

时间啊,它会改变所有人的样子,他见到了昔日里的那个白白净净的小孩,只不过对方已经蜕变成了一个小少年,脸上的肉也不见了,他坐在他妈妈喜欢坐的位置上,一针一针的刺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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