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平斟茶，瞥见暖阳，边道，“冬日可算要结束了。”

“是啊，如今你的伤也好利落了，今后可有什么打算？”张若素接过茶，道。

“大人，”殷平慷慨激扬，“我欲投身你麾下，共同辅佐二皇女……”

“此事不急。”张若素挥挥手，打断道，“殷公子处事还有些毛躁，两天后去西部沙场历练番如何？”

“……喏。”殷平欲言又止，正逢先前那个侍从走来，又道“那大人，我先退下了。”

“嗯。”张若素抿了口茶，“可是行之来了？”

侍从李绍泽还未答话，行之便一脚踏入门槛，“妻主，家母放心不下，托我前来看望您。”声音婉约又带着一丝颤音，从后揽住张若素。

张若素闻言，把行之托入怀中，温和地笑着，用额头抵了抵行之的额头，抬头与之四目相对，“别怕。舟车劳顿，来了，试试这的温泉水。”

“妻主，还挂念我吗？”行之呢喃，眼神忐忑。

“……有些。”张若素答道，心中有点慌，黑化的行之画面太美，不敢再想。自己没适应古人的相处之道也有问题，但此刻如何处理？

“那行吧，行之先去沐浴了。”行之轻轻挣了挣。

张若素下意识按住他，后知后觉道，“冬日还是冷的，不可久待。”

“嗯。殷平我已经让他去西部待两年了，你如果和他不对付，那就试着交给我好了。”松了手，自个靠着椅背，“李绍泽？领行之前去，不要让闲杂人等扰自家郎君不高兴。”

行之还是控制不住，与殷平谈了谈，沐浴时心神恍惚，穿好衣服后反而摔了一跤。四周人早已屏退，行之就坐在原地，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妻主离开，就是这种状态了，太脆弱易怒了。

起身推门，“请大夫到我房里替我看看，再禀告妻主，说我有恙，先歇息了。”

两个时辰后，张若素来到行之门外，透过窗户，看到正在燃的蜡烛，询问李绍泽，说是忧思过多。轻声推门而进，张若素娴熟地替他按摩头部，净手之后，“行之……”

行之翻身朝内，“陪我躺会好吗？”留出位置。

张若素只得照做。

999插话“改造对象好奇怪啊，咱们宿主卖艺不卖身！”

“……他只是害怕。虽然奇怪为什么是我，但是陪他一程也无妨，左右我素个几年也没事，就当是白月光应该做的吧。一开始以为是占有欲实际上他可能敏感更多些。”说着，就圈着他，闭眼凝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