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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金屋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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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壶不开提哪壶。

室友提起此事时,谢恒逸第一念头是捂音箱——不能让齐延曲知道这事。

他心知肚明:在课上脱口而出《刑法》,绝对是受齐延曲影响。

明明对方什么都没做,他却已败下阵来。

居然通过反复提及的方式来洗他的脑,令他输于无形中。

好手段。

不过捂音箱当然是没用的,该听见还是能听见。

谢恒逸微侧过头,佯装欣赏窗外天色,实则暗中打量齐延曲的脸色。

……窗帘怎么是拉上的。

不管了,反正人是在他家里,而且闭着眼睛呢,他用得着偷看吗?

他正大光明地看,想怎么看怎么看。

齐延曲在床上静息着,半张脸陷在枕头里,额上贴片足以盖去整张脸的三分之一,衬得脸庞更小了一圈,比巴掌大不了多少。

神情倒是未变,想来是没听清他室友说了什么。

不然早睁开眼嘲笑他了,岂会还安然充当睡美人?

虽然睡美人不似喜欢挖苦人的性格,连话都少得可怜,但他可没忘——睡美人一醒,就会变成毒蝎美人。

但凡猝不及防蛰他一下,那简直要老命了。

“谢牢大,求带飞!顺便把蜡笔叫上呗?”

老三的粗嗓门把谢恒逸喊回了神。

室友的聊天频道转换得很快,前一分钟还在嚷嚷实操作业巨难无比,这会儿就吆喝着要打游戏。

蜡笔指的是齐鑫歌,游戏ID叫蜡笔小鑫,故而室友们都称呼其为蜡笔。

谢恒逸点进游戏,道:“他比赛去了。”

游戏数据加载中,视频通话页面自动被缩至屏幕角落。

在几个方格子里,老三位于正中间,顶着嬉皮笑脸的表情:“没事,有牢大你在也是一样的。”

脸太丑。

谢恒逸叉掉了右下角的动态画面。

载入完毕,游戏开始。

谢恒逸专心投入到对局当中,全程只刚枪不说话,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他游戏打得还行,缺钱时做过一段时间的技术陪,所以社交软件列表里才会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进入决赛圈时,室友们的话题绕了一轮,又回到谢恒逸身上。

“谢哥在哪呢?怎么不开摄像头?不像是在你小姑那啊,听着比闭了麦都安静。”

“明早上有李均的课,用帮牢大占座不?”

五个人愣是聊出了七嘴八舌的既视感。

“在家,”谢恒逸一边用栓狙连爆两头,一边漫不经意地回道,“不用管我,请假了,回学校会跟你们说。”

听完他这句话,几个室友大脑飞速运转。

一般来说,如果只是短期不去学校,谢恒逸会选择逃课。而请假则说明,至少有个把星期见不到谢恒逸了。

老三大惊失色:“请多久?别啊!我们之后的作业岂不是完犊子了?”

不止是老三语气夸张,另外几人同样痛心疾首:

“万万使不得啊!朝廷不可一日无君!”

“牢大变宅男了?家里到底有啥啊?难道是……金屋藏娇!!”

一语惊醒梦中人。

“老四我觉得你的猜测大对特对!谢哥今早来学校的时候都有黑眼圈了,跟被榨干了似的。”

“呸,说什么呢?你这话太有侮辱性了吧?我谢哥身强体壮,一看就是精力旺盛之人!”

这个年纪的学生,八卦心一个赛一个强。

仅凭一个点,他们就能借此发挥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四个人叽叽喳喳讨论分析着,唯独知道些许内情的斯文男保持沉默,

谢恒逸听不下去了,直接挂断通话。

恶没恶心到齐延曲不知道,他倒是被恶心得不轻。

没由来的,他有点听不惯这些话。

也许是因为室友太轻浮,也许是因为关于情情爱爱的调侃使他厌烦。

一群幼稚到极点的人,说出一堆幼稚到极点的话。

若是齐延曲听到了这些话,恐怕他才是真的会被嘲笑死。

谢恒逸忽然觉得没劲。

一局游戏结束,他果断点了退出。

……

齐延曲退烧病愈已是两日后。

这两天里,他们一人宿在主卧、一人宿在客房,除非偶尔必要,没再产生过多交集。

谢恒逸为了找乐子,帮一个基金公司优化了交易系统延迟。

事成之后,一笔不菲的打款到账。

他收起示波器跟时间分析仪,心情颇为愉悦地走出书房。

正巧撞上了在主卧门口停留的齐延曲。

齐延曲面上的绯红褪去,精气神恢复了大半,就是身上还有些汗渍,像从水里捞出来的。

许是刚从床上下来,大衣也忘了披,浴袍松松垮垮套着,对于腰间系带倒是严谨地打了个死结。

光是看着,谢恒逸都觉得这人又要受凉。

心眼小,心倒是大。

谢恒逸绕过轮椅进了主卧,找出一条薄厚适中的绒毯子,扔到齐延曲腿上。

他语气不太好:“你要是再病第二回,我——”不会再管你。

话未说完,齐延曲淡然打断了他:“我要是再病第二回,你可以直接把我扔出去。”

没开玩笑,认真的。

齐延曲被困在房子里将近一个星期,无外联无娱乐,整日除了闭目养神还是闭目养神。原始人都比他生活丰富。

倏然,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略带玩味的补充道:“免得榨干了你。”

犹如晴天霹雳。

那些口无遮拦的话,齐延曲竟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一时间,谢恒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脑子里就一个想法——把那群室友千刀万剐。

他分了神,导致没注意脚下,差点被绿植盆栽绊倒。

好在前边就是护栏,他及时抓住栏杆,稳住了身形。

齐延曲没料到谢恒逸会有这样大反应。

大抵是少年人的要强心作祟吧。

他便不再多话,只留下一句:“重新找一件浴袍给我。”

随即他转动轮椅,进入二楼浴室。

齐延曲用保鲜膜将石膏裹得密不透风,洗了一个多月以来最透彻的一次澡。

但,一直到他洗完、换上一次性底裤,也没等到来送衣服的人。

脏衣篓是放在地上的,里边的浴袍吸满了水。

倒是可以现洗了风干穿上,可洗衣液跟烘干机都在浴室外头,他没有赤身裸体走来走去的癖好。

会是谢恒逸戏耍人的招数么?为了让他尴尬?

这时,谢恒逸的声音隔着层玻璃门传来:“没有多的浴袍了。有一件我小姑备在这的睡裙,没穿过的。”

浴室门被敲了两下,里外两侧的门把同时下压,似乎马上就有人推门而入。

事实上并没有。

谢恒逸只是握住门把,没有下一步动作,询问着齐延曲的意见:“跟浴袍款式也差不太多,将就将就?”

不等齐延曲回答同不同意,他已将门缓缓推开一个小缝,从缝隙里把睡裙递了过去。

浴室内的热汽攀爬至他半截手臂上,耐心等待几秒过后,他手上一轻,紧接着另一件衣物被塞进他手里。

谢恒逸收回手一看,是那件被换下的浴袍。

什么意思?

还没问出口,齐延曲就解答了他的疑问:“洗完后烘干给我。”

谢恒逸不敢相信:“弄好起码得一个多小时,你难不成要在里面等一个多小时?”

这位警官的倔真是表现到了方方面面。

况且,他又不是保姆,凭什么言听计从?

之前生病期间端茶倒水什么的就算了,现在洗衣服也得他来?

谢恒逸决定再次落实室友的提议——逼对方做一些难以接受的事。

“你伤的是腿,又没伤手,我没有帮你洗衣服的义务吧?”

谢恒逸说着拒绝的话,中途话锋一转:“不过也不是不行,你说句好听的,或者穿上那裙子让我看一眼——”

说到一半,他还握着门把的手感觉到一股向内的拉力,使得他戛然而止,下意识跟那股力对抗,把门合严实了。

齐延曲屈指叩了下门,沉声道:“开门,我出去自己洗。”

谢恒逸大脑死机了一瞬。

齐延曲的态度明显是不愿穿睡裙的,此时出来,那只能是——什么都不穿。

谢恒逸不觉得齐延曲会干出这种事,但就怕万一。

他可没有看别人赤身裸体走来走去的癖好。

于是,向来很懂礼义廉耻的他投降了:“……在里面等着。”

至于那件睡裙,既然齐延曲不乐意穿,他就偏要对方穿。

这次行不通,就下次。不仅如此,好话他也要听。

否则他岂不是白白被当成浣衣局奴才?

谢恒逸转而正视起手中的浴袍。

是被拧干过的,隐隐挥发出不同寻常的味道,不难闻也不浓烈,跟本人一样,带着冷冽的疏离感,主要表现为清苦的药味,放到鼻尖应当还能闻出些别的。

不对。谢恒逸皱起眉。

他为什么要把别人的浴袍放到鼻尖?

与此同时,浴室里,齐延曲捏着手中的酒红色睡裙,若有所思。

谢恒逸这个人,出乎意料的……纯情?

连同性的身体都见不得,若是以后谈恋爱了,岂不是要对着人家姑娘鞠躬?

以及,这个睡裙材质其实比浴袍好得多,不是不能穿。

他也不是有多抗拒穿女装,纯粹是想逗逗外头那个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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