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期终于结束。
他伸手推了身边的alpha一把，威胁道：“等你易感期，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想怎么收拾我?”赫渊嘴角微微上扬，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
“不给你信息素，让你哭着求我。”
景舟恶狠狠地说。
“那我很惨了。”赫渊两手撑在他身侧，笑道。
“你放心，我没那么轻易就被你弄到被动发情，好歹我也是个S级omega。”
“你喜欢这种情趣?”赫渊挑眉。
“......”景舟选择装死。
他轻轻推开赫渊，走进浴室。
镜中的自己脖颈和锁骨上布满了暧昧的痕迹，后颈腺体处还留着清晰的齿痕。
手机震动起来，程晓阳的消息跳了出来。
【晓阳】：今天要过来吗？沈默调休。
【舟】：正好赫渊今天也休假，我俩待会就去。
他走出浴室，来到赫渊身边，顺便拿了套干净衣服：“晓阳约我们去咖啡馆，沈默也在。”
“好，不过......最近少出门。”
景舟系扣子的手停在半空：“怎么了？”
“晚上再说。”赫渊犹豫了一会儿，说道。
“记得把阻隔贴换成加强型的。”
是因为那个人吧。景舟想。
他对着玄关镜子再三确认所有痕迹都被遮严实了，这才放心领着赫渊出门。
推开门时，熟悉的风铃声响起。程晓阳正在吧台后擦拭咖啡机，抬头看见景舟，立刻扬起标志性的笑容。
“我们的大忙人终于舍得露面了？”他放下抹布，动作却突然顿住，视线越过景舟的肩膀看向窗外。
景舟回头，只看到赫渊和几个匆匆走过的行人。
“怎么了？”
“没什么。”程晓阳摇摇头，笑容有些勉强。
“最近总疑神疑鬼的。”他转身去准备热可可，手指却不小心碰倒了糖罐。
景舟在角落坐下，看着好友反常的举动。
程晓阳端着马克杯过来时，眼神飘忽不定。
“你还好吧？”景舟接过热可可，温热传递到掌心。
程晓阳在他对面坐下，机械地搅动着咖啡：“能有什么不好？就是......”他的视线又一次飘向窗外。
“昨天那个新闻......”
景舟立刻会意。
上周那起omega遇害案的报道，让程晓阳整夜未眠。
“警方会有进展的。”景舟轻声说。
程晓阳的咖啡勺在杯沿敲出一声轻响：“一年了，每次都这么说......”
话未说完，咖啡馆的门被推开。
沈默走了进来，带进一阵暖风。
“聊什么呢这么严肃？”沈默自然地坐到程晓阳身边，手指轻轻搭上他的手腕。
景舟注意到程晓阳迅速调整了表情，笑容重新挂上嘴角：“在说景舟这一身alpha味，隔着三条街都能闻到。”
赫渊面不改色地环住他的腰：“麻烦你给他拿点点心吃吧，景舟还没吃饭。”
沈默复杂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好的好的。”程晓阳很快拿了点心回来，塞到景舟手里。
景舟：......
沈默轻笑道：“赫医生节制点，就算是S级omega也不能这么嚯嚯啊”
赫渊：“不会说话就闭嘴。”
程晓阳和景舟相视一笑。
“看样子你的腺体状态和信息素已经完全稳定了。”沈默推了推眼镜，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最近你们都要小心些。”
程晓阳的咖啡勺“当啷”一声掉在碟子上：“又出事了？”
赫渊的目光在咖啡馆内扫视一圈，压低声音：“医院前天收治了一个omega，腺体严重受损。”
他的手指在桌上画了道疤痕的轨迹，“像是被特定信息素攻击过。”
程晓阳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沈默握住他颤抖的手：“还不能确定是那个人，但......”
“他的信息素......是我这辈子都忘不掉的味道。”
“我也永远不会忘记，那种天生的信息素压制的感觉！”
“是他。”程晓阳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一定是他。”
景舟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你们是说......那个连环......”
“嘘。”赫渊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腰，眼神警觉地扫过周围的顾客。
“不要在这里说。”
景舟欲言又止。
程晓阳突然站起身：“赫渊也没吃饭吧，我再去拿点吃的。”
他的动作太急，撞到了邻桌的椅子。
景舟跟到吧台边，拉住好友的手腕：“
晓阳，你的手在抖。”
“你跟那个变态交过手?”
程晓阳深深呼出一口气，轻轻点了点头。
接着，他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手指，苦笑一声：“昨晚......梦到我姐了。”
他的声音支离破碎：“她问我为什么还没抓到那个人，还说想我。”
“警方已经在调查了。”沈默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身后。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们的安全。”他看向景舟。
“特别是你，S级omega的信息素对他来说更有吸引力和征服欲。”
赫渊走过来，雪松气息无声地包裹住他们：“沈默说根据伤者腺体上的信息素残留显示，对方的级别很高，最近尽量不要单独出门。”
“比你还高吗?”景舟问。
赫渊顿了顿，回答：“有可能”
沈默不动声色地掏出手机，点开赫渊的聊天框。
【mo】：?
赫渊看着他们回到座位，借口去洗手间。
他回复：扣什么问号呢。
【mo】：那人级别能有你高?你还说什么有可能。
【HY】：没我高，但我说的危险一点才能不让他们两个乱跑。
【mo】：爱因斯坦转世。
【HY】：【嗯】
嗯个锤子。
沈默按耐住自己想翻白眼的冲动，但景舟还是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
“怎么了?”
沈默尬笑：“没事，我雪松味过敏。”
景舟知道，这两兄弟又开始掐架了。
赫渊从洗手间回来，目光一直停留在窗外。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街对面的树荫下似乎有个黑影一闪而过。
“看什么呢？”景舟问。
赫渊收回目光：“没什么。”他搂住景舟的肩膀，“今天大家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你们先走吧，我和晓阳一起回家。”
“嗯。”
几人刚要动作，程晓阳像是起猛了，眼前一片星星。
沈默楼主他，担忧地问：“怎么了，不舒服?”
“我……没睡好，有点晕。”
景舟心疼地望着他，安抚信息素不受控制地释放出来。
神奇的是，程晓阳一闻到这个味道，身体就变得越来越舒服，越来越精神。他惊讶地看看景舟，又抬头看看沈默，接着挣脱了他的怀抱。
“舟舟，你的信息素……”
景舟回过神来，一脸懵地看着他。
“沈默，他刚才释放的安抚信息素，就像是在我受伤的时候、发情期的时候......就是一切我感觉难受的时候，alpha的安抚信息素的感觉一样，甚至比你的还要舒服！”
沈默惊讶地张了张嘴，然后说：“看来S级omega的信息素对普通omega来说具有比alpha还要强的安抚效果。”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景舟。
“这在医学上很罕见。”
程晓阳的眼睛瞬间有了光亮：“我靠！舟舟你真厉害！”
沈默看向景舟：“我们有特殊的武器了。”
赫渊警告似的瞟了他一眼：“别乱来。”
沈默回怼：“当然不乱来，你把我当什么了。”
景舟不明所以，但程晓阳突然睁大了眼睛：“你是说......舟舟的信息素？”
沈默点点头：“S级omega的安抚性信息素，可以抵消那个alpha的压制效果，景舟有很强的自保能力。”
“那就好，那就好。”程晓阳欣慰的笑着。
“好了，走吧。”赫渊轻拍景舟的脑袋。
“嗯……晓阳，沈默，我们走了！”
“舟舟，赫医生，再见！”程晓阳挥挥手。
“嗯，我们也准备回家了。”沈默接着说。
离开时，景舟注意到程晓阳站在窗边，目光死死盯着街角。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孤独而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