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Kirin的部分。"时漾点击下一页，屏幕上出现祁朝的Q版形象，周围环绕着豹女、男枪等招牌英雄，角落里还点缀着几颗橙子糖和向日葵。
"哇哦~"林叙白吹了个口哨，"为什么Kirin的有这么多小装饰？偏心啊设计师小姐姐！"
时漾的手心冒出细汗："这是...这是为了体现他多元化的打野风格..."
"是吗？"徐然咧嘴一笑，"我以为是因为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呢~"
会议室里爆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时漾的脸烫得能煎鸡蛋，她不敢看祁朝的方向，只能死死盯着投影屏幕。
"好了。"程司七适时解围，"时漾的设计很专业，大家没意见的话就按这个方案推进。"他转向时漾，"会后能麻烦你留一下吗？有些细节想单独讨论。"
时漾感激地点头："没问题。"
散会后，其他人陆续离开，最后只剩下时漾、程司七和...靠在门边明显不打算走的祁朝。
"Kirin，"程司七推了推眼镜，"教练找你。"
祁朝皱眉："什么时候的事？"
"刚才发群里了。"程司七晃了晃手机，"关于下周训练赛的安排。"
祁朝看了眼手机，不情愿地直起身："我马上回来。"这句话明显是对时漾说的。
等祁朝的脚步声远去，程司七才转向时漾："抱歉用这种方式支开他。"他笑了笑，"其实没什么细节要讨论，只是想问问你...对祁朝是什么感觉？"
时漾瞪大眼睛："什...什么？"
"他喜欢你。"程司七直言不讳，"而且表现得很明显，全队都看出来了。"
他顿了顿，"但我不确定你的想法。作为队长，我需要确保这不会影响比赛；作为朋友...我希望你们都能开心。"
时漾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我...我不知道。"她声音越来越小，"我一直是您的粉丝，对祁朝...那个吻只是意外..."
"粉丝对偶像的喜欢和真正的感情是两回事。"程司七温和地说，"我感激你的支持，但不会因此产生超出偶像与粉丝的关系。"
他直视时漾的眼睛，"而祁朝...他看你的眼神，就像看一场不愿醒来的梦。"
时漾心脏漏跳一拍。这是什么形容？祁朝...做梦都想见到她？
"他从小经历特殊，不擅长表达。"程司七继续道，"如果你对他没感觉，最好明确拒绝；如果有..."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别被'暴躁野王'的表象骗了，那家伙纯情得很。"
时漾正想回答，会议室门突然被推开，祁朝站在门口，脸色不太好看："教练没找我。"
程司七耸耸肩："啊，被拆穿了。"
他毫无愧色地拿起文件夹，"那你们聊，我去训练了。"
临走时，他拍了拍祁朝的肩膀，低声说了句什么，惹得祁朝瞪了他一眼。
门关上后，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时漾盯着平板电脑，不敢抬头。
她能感觉到祁朝在靠近，一步，两步...最终停在她面前一米处。
"Seven跟你说什么了？"祁朝问，声音比平时低沉。
时漾咬了咬下唇："就...问我对设计的想法..."
"撒谎。"祁朝又向前半步，"他问了你对我的感觉。"
时漾猛地抬头："你怎么知——"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不等于承认了吗？
祁朝的眼睛亮了起来，像黑夜中突然点亮的车灯："所以？你的回答是？"
时漾向后退，小腿撞上会议椅："我...我说我是Seven的粉丝..."
"我知道。"祁朝继续逼近，"他问的是你对我的感觉。"
后背抵上落地窗，时漾无路可退。祁朝站在她面前不到三十厘米处，近得能闻到他呼吸中的橙子糖甜香。
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勾勒出他优越的下颌线条和微微滚动的喉结。
"我..."时漾的大脑一片空白，"我觉得你很凶..."
祁朝挑眉："还有呢？"
"打游戏很厉害..."
"嗯。"
"长得...还行..."时漾的声音越来越小。
"'还行'？"祁朝轻笑，突然抬手撑在她耳侧的玻璃上，形成一个禁锢的姿势，"那为什么不敢看我？"
时漾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这个距离下，她不得不仰头才能与他对视，而视线稍微下移就会落在那张形状完美的嘴唇上——看起来就很好亲的样子。
"我...我没有..."她徒劳地辩解。
"时漾。"祁朝突然叫她的全名，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G弦，"Seven是你两年的偶像，那我呢？"他微微低头，"你也可以...喜欢我吗？"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时漾脑中爆开。
她瞪大眼睛，看着祁朝越来越近的脸，那双总是冷淡的眼睛此刻盛满了她看不懂的情绪，像是渴望，又像是害怕被拒绝的忐忑。
"我...我不知道..."她诚实地说，"你太突然了..."
祁朝的睫毛颤了颤："那这个呢？突然吗？"他缓缓低头，在距离她嘴唇一厘米处停住，呼吸交错，"初吻吗？"
时漾僵在原地，大脑彻底宕机。
她应该推开他的，应该义正言辞地说"我是七神的粉丝"，可是身体却像被施了定身术，连指尖都无法移动。
"好巧，"祁朝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我也是。"
然后他吻了上来。
与那个意外的碰撞不同，这次祁朝的吻轻柔而试探，像在品尝某种珍贵的甜点。
他的嘴唇比想象中柔软，带着橙子糖的甜味和淡淡的薄荷气息。
时漾不自觉地闭上眼睛，手指攥住了他的队服下摆。
一个细微的吞咽声传入耳中，时漾微微睁眼，看到祁朝喉结上下滚动，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小的阴影。
这个发现莫名让她心跳更快——原来"暴躁野王"也会紧张？
"唔..."当时漾快要缺氧时，祁朝终于稍稍退开，但额头仍抵着她的，呼吸不稳，"还给你了。"
"什...什么？"时漾茫然地问。
"初吻。"祁朝的声音沙哑，"那个...不算。"
时漾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应她之前说"还有我的初吻"的抱怨。这个认知让她又羞又恼："谁要你还这个啊！"
祁朝歪头，露出今天第一个真正的笑容，虎牙尖尖："那还别的？"
"祁朝！"时漾涨红了脸，试图从他臂弯里钻出去，"你...你太狡猾了！分明就是用那张脸勾引我！"
"有用吗？"祁朝不让步，反而靠得更近，"我的脸...勾引到你了吗？"
时漾张口结舌。
当然有用！那张曾经登上电竞杂志封面的脸，加上此刻专注凝视她的眼神，简直是犯规级别的魅力攻击。但她怎么能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