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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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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热闹得不像话,桌椅被挪到一边,几个男女生在笑着排练文艺汇演的节目。

流行歌曲的串烧,节奏明快,舞步也青春张扬。克劳德坐在椅子上,调试着手里的吉他,指尖拨过琴弦,清脆的音色让人忍不住侧目。

红瞳坐在角落,手里翻着作业本,其实一页也没看进去。

她的目光一次又一次地飘过去,落在那个闪闪发光的身影上。

克劳德身边,是文艺委员。那个漂亮又耀眼的女生。

她能歌善舞,嗓音清亮,动作利落,还总是能调动气氛。大家都喜欢她,围着她转,她和克劳德对视一笑,仿佛天生一对的搭档。

“再来一遍!”

“克劳德,这里和我对个节奏。”

“好。”

红瞳低下头,指尖捏着笔,心里却酸酸的。

——他们在一起真的很般配。

自己呢?

她不够好看,不够活跃,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

也没有资格去参与这样的舞台。

她一次又一次地说服自己:“别看了,没关系,他本来就属于那个世界。”

可晚上回到寝室,她还是忍不住点开□□空间,开了VIP,偷偷进了克劳德的主页。

——他的照片,他发的状态,他在评论区和别人的互动。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着,像是在窥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梦。

这一段时间,他们几乎没再说话。

直到文艺汇演的前一天。

排练结束,教室里散了人。克劳德低头检查吉他,发现话筒的支架坏了。

“麻烦。”他皱了皱眉,站起身环视了一圈。

红瞳正准备离开,忽然听见他叫她的名字。

“红瞳。”

她愣了一下,转身看他。

他走过来,语气轻松:“明天你能不能上台帮我?拿一下话筒,我弹吉他,没办法自己搞定。”

她瞪大了眼睛:“我、我吗?”

“嗯。”克劳德点头,看着她的眼神很认真

她张了张嘴,半天才点头:“好。”

——

演出那天,灯光明亮,舞台上的气氛热烈。

红瞳站在一侧,双手紧紧握着话筒,克劳德坐在她身边,低头弹着吉他。

她能感觉到他指尖滑动的节奏,能听见他低声哼唱的旋律。

他偶尔抬头,眼神落在她身上,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别紧张。”他靠近了些,声音很低,“你站在这里就好。”

她不敢看他,只是盯着话筒,手心都是汗。

但她感受到了他的呼吸,温热而平稳,仿佛只属于她的安全感。

节目结束,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所有人站在舞台中央谢幕,文艺委员站在C位,其他人围在她身边。

红瞳下意识地想走,她觉得自己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角色,没必要站在台上。

但克劳德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来。”他带着她,走到舞台边缘,和其他人拉开距离,低头看她。

“跟我一起谢幕。”

她怔住了,眼前的少年笑得温柔,眼神认真。

他握着她的手,掌心温暖有力。

灯光洒在他们身上,红瞳的心跳失了节奏。雷鸣般的掌声都无法掩盖她的心跳。

在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好像……不那么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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