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样,身边人大概是能最快察觉的。
大杂院这段时间尤其安静,往常总能听见的家长骂声没了,陆平好些天没嚷嚷,她都觉得霍北有些不太正常。
几个爱八卦的邻居凑一块儿,边嗑瓜子边聊。
“怎么突然转性了?那谁,老太太家那个这两天出门都带着书,他个文盲装什么逼。”
“哪儿转性了,还是一样贱,上回我就说他两句,别总天天吊儿郎当的,我看着都替你姥姥生气。他给我回个什么,‘气死您算我有本事’,真是反了天了!”
“嗐,跟他置什么气,就一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有时候吧,外在表现得太不着调就会让人忽略他的本质。霍北的迷惑性就很强,以前总是游手好闲的没个正经事儿干,时不时还在局里接受批评教育。
这就让人忘了他靠自己打工省了陆平这么多年的医药费,多少创业老板头疼的经营问题,他能给解决。和城西闹的最大那次,他打断了杨立辉的掌骨,被判正当防卫,毫发无伤的全身而退。
霍北一直是个善于在范围内利用规则的人,不走寻常路,所以也不在乎那些闲言碎语。
不过传到陆平和大福婶婶她们耳朵里,脾气可就上来了。
那擦地洗碗的脏水往几个碎嘴子门口一泼:少他妈跟我来这套!谁惯着你们!
瞿小玲也知道这事,天天搁屋里劝陆平,“没必要跟这些人斗气,霍北特别有能力,我爱人天天跟我夸他给局里帮了不少忙。咱照顾好自己就是不给小辈添麻烦,您这身体要多上心,得听医生的话。”
“是。真是成年了,懂事儿了。”大福婶婶附和道,“您没看那几个兔崽子这段时间都安分了么,每天下学就在屋里写作业。”
“高三学校压力大,肯定得自觉一些。”陆平说。
“嗐,哪能是因为这个。”大福婶边说边乐,“霍北天天盯着他们呢!上回我都看见了,北一个眼神过去,大福那屁股都不敢从凳子上抬起来!”
对老大的崇拜是刻在骨子里的。
当初要不是霍北,他们早在学校外被几个不良社会小青年打死了。
就是这样一个做好事不承认,把游戏人间当成处世心态的人,认真起来也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魄力,包括突然抓他们的成绩。
“老大,这页能明天再学么......”李东东小声道。
霍北一脚就踢凳腿上,差点儿没给人踹掉,“再加两页。”
“......我觉得你还是闭嘴比较好。”大福说,“少爷留下来的书,仔细看看还是能看明白的。”
李东东欲哭无泪,要是宋岑如在他肯定就告状去了,老大就是对他们凶,少爷面前他从来不发火。
想着想着,他心里就惆怅了,然后突然意识到还有个人不在,“不对,虎子呢?”三人小分队怎么就他一个不用受罪。
“家里有事儿。”霍北说。
“啥啊。”李东东问。
大福悄声说:“他家面馆好像出了点问题。”
李东东想刨根问底,这时外头院门突然被推开,虎子跑的踉踉跄跄,指着一个方向,“霍哥,有人去了8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