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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死亡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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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蝶忍顿了顿,困惑地问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富冈义勇抬起头来看向天空,树木并不繁盛,月亮东面的半圆挂在黑色的天幕上,沉默著没有回答。

胡蝶忍跟著抬头看去,没有太多遮蔽物的天空上只有一些星星,她并不擅长星象,但是长年与夜晚打交道的猎鬼人多多少少都会认识一些能判断方向的星星。

冬季大三角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方位,胡蝶忍不是很明白富冈义勇在看什么,如果是简单的判断方向的话,应该不需要看这么久才对。

或是对方在等待著什么......?

鎹鸦振翅的声音传来,富冈义勇顺势抬起手让宽三郎和她的鎹鸦能够停靠,胡蝶忍惊讶地睁大眼睛,刚才她紧盯著天空看也没能看见鎹鸦黑漆漆的身影到底在哪裡,她不认为富冈义勇的眼力和她有那么大的差异。

还来不及仔细思考,鎹鸦带来的任务让胡蝶忍先收敛心神,两隻鎹鸦,两个任务——是她能够一个人解决任务的好机会!!

“让我去吧?!我一个人去也能很好地完成任务的!”胡蝶忍开口,带著期盼的眼神看向富冈义勇,对方没有第一时间反对,却也没有同意,似乎在思考些什么的样子。

膨胀起来的期待在富冈义勇的沉默下缓缓下压,胡蝶忍鼓起了勇气,试图用更多理由让富冈义勇点头同意:“富冈先生你也累了吧?我们分开来才能更有效率地让被恶鬼缠上的人早点被救出来,不是吗?”

富冈义勇依然没有回应,胡蝶忍转动著脑袋,她在书上读到过,这种藉由沉默给对话者带来压力、让对方下意识地遵从他人的期望的方法,胡蝶忍第一次体会到,为了不让自己在这样默不作声的压力下脱口说出放弃这个机会的话,她闭上嘴,转而用眼神盯著富冈义勇。

富冈义勇过了一会才意识到胡蝶忍在等待他的回应,他刚才回想了一下接下来的计划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以及还有哪裡需要胡蝶忍多加留意。

他对上胡蝶忍既紧张又期待的眼眸:“跟著宽三郎,那裡出现的是下弦一,把那裡的平民带走,然后尽可能地拖延时间。”

“做得到吗?胡蝶。”富冈义勇说出口的话低沉但坚定,虽然提出了问句,但是比起不确定而询问她的想法,更像是在确认胡蝶忍的状态。

胡蝶忍不由自主地静下心来,仔细听了一会才发现问题在哪裡:“等等等等,宽三郎先生的是富冈先生你的任务吧?那我......”

“我去。”富冈义勇回答:“妳的鎹鸦去山脚下让民众来认领死者,我解决那裡的鬼后会立刻去找妳的。”

“等、为什么——”胡蝶忍还想再问,富冈义勇推著她的肩膀轻轻转了个圈,面向西南方的路伸手一推,胡蝶忍跌跌撞撞地向前走了两步,正想回头再问,却发现富冈义勇已经朝著相反的方向出发了。

胡蝶忍不满得跺了跺脚,宽三郎叫了一声拍拍翅膀飞高,胡蝶忍就算再有意见,见状也只能乖乖地快点跟上。

富冈先生的安排乍听之下没有问题,两边的任务都有处理的人——虽然再怎么说让她直接就要去面对十二鬼月也太夸张了吧?就算她得到的任务是以保护平民和拖延时间为主,但是......

第一个自己解决的任务就碰上十二鬼月,怎么想都是一场很艰难的硬仗。

恐怕没有任何一个剑士是第一次自己出任务就碰上十二鬼月,但是如果是她的话......她绝对要——绝对会活下来的。

胡蝶忍屏弃多馀的思考,快速地在山间奔跑著。

——

富冈义勇尽可能快速地赶到雾藻峰。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之后,他没有浪费多馀的力气在警戒上,只有将手放在刀柄上准备随时拔出来。

他看向堆砌著的尸山,环绕著尸山做成的拦水坝走了一圈,找到最适合开始拆掉拦水坝的地点后动手一拉。

尸体顺著缝隙倾泻而出的水流压了他满怀,富冈义勇狼狈地将压住他的尸体推开后,侧身在地上一滚才躲过鬼抓准时机的偷袭。

原本只是胸口破了一个大洞的尸体在鬼的攻击下,脑袋也被毁掉,顿时让人看不清面容。

富冈义勇忍不住恍神了一下,想起了幻想中被偷袭而死的胡蝶忍。

破空声响起,他猛然回神向后仰去,才堪堪躲过鬼的攻击,胸前的衣服和羽织却被抓破了一部分。

富冈义勇顺著向后仰的势头抬起腿,将鬼踢远了些,然后趁著空隙拔出日轮刀,一招将对方的脖子砍下。

失去了头颅的鬼很快地便化成灰烬,富冈义勇深呼吸了几下才继续原本的行动,鼻腔裡满满的都是血腥味,身上也因为刚才的动作泡了水,全身都溼答答的。

他尽可能快速地将所以尸体都搬到平坦的地方放好,等著从村庄来的村民能将自己的家属认领回去。

富冈义勇的手在搬到刚才被毁掉面容的尸体上时犹豫了一瞬,因为自己的缘故,这个人的身体被鬼伤害得更严重了......脑袋闪过要不要为了这件事情现在就再回溯一次,但是想起上涨的水面,他最后还是收回了不自觉摸上刀柄上的手。

......如果等等不得不再来一次的话,他会更小心的。

富冈义勇在确认过日轮刀没有受损后,便调整方向朝著和名仓山前进,这次因为没有带著胡蝶忍,以及比较熟悉通往目的地的道路,他比预料的还要快一点到达那个旁边种满红色彼岸花的小屋。

小屋的牆壁所剩已经不多了,不知道是被刀子打烂还是被鬼轰飞的,总之损毁得比富冈义勇看过的任何一次都严重,唯一剩下的那个牆角下,躺著之前好几次挡在姑获鸟前面妨碍攻击的女孩,看起来已经失去了意识。

大概是胡蝶忍做的,富冈义勇想到,没有了这一层障碍,他们的行动能轻鬆许多。

富冈义勇悄悄靠近,刚才在尸水和血水裡打滚了好几圈,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说实话他的鼻子几乎已经闻不到味道了。

于是他只能尽可能地放轻脚步,将自己的身影藏在树丛之中,调整步伐靠近后,印入眼中的画面让他差点打乱呼吸。

胡蝶忍被姑获鸟扼住颈项,正痛苦地不断挣扎著,不死川实弥被踩在姑获鸟的脚下看不清状态,夈野匡近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能握紧日轮刀,和姑获鸟僵持著。

天还没亮。

富冈义勇有些焦躁,他不知道自己比第一次赶到这裡时快了多少,月亮已经彻底沉到地面下了,紧绷时间过度拉长的精神没办法当作参照物,虽然理智知道天快亮了,但是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看见胜利的曙光。

夈野匡近在等待著时机,最好的机会就是天亮的那一刻,四周没有可以藏匿的遮蔽处,需要跑一段距离的树荫被他牢牢守著,只要对方试图逃跑,他就能找到机会解救对方手裡的人质。

然而姑获鸟也不是笨蛋,她看出了夈野匡近的想法,脸上虽然维持著一贯的做作笑脸,脚下却踩得更用力了。

“哎呀......快点选择吧?是要救这位来救你们却把自己搭进去的小姑娘呢?还是和你一起并肩作战的好兄弟呢?”

不死川实弥身下晕开的血迹扩散开来,对方却依然动也不动,似乎彻底失去了意识,一向打理乾淨的白髮沾满了灰尘,看起来已经准备好被埋进土裡了。

富冈义勇的鼻尖抽了抽,不死川实弥的血腥味浓重得他的鼻子都闻得到了,不安化作一阵晕眩感向他袭来,富冈义勇稳住心神,才勉强避免暴露出自己。

夈野匡近紧了紧手中的日轮刀,用力睁大眼睛——他怕不这么做的话,眼眶发热的感觉会控制不住——额上的汗水沿著脸颊滑落,他却连抬手擦掉也不敢。

“再不快一点的话,恐怕哪边都不用选择了。”姑获鸟捏紧了胡蝶忍的脖子,原本在对方手上还能挣扎著踢动的双脚渐渐使不上力,眼神也开始涣散:“别管......我......”

再这样下去,不等天亮,不死川实弥和胡蝶忍都会死于姑获鸟的手下。

夈野匡近吞了吞口水,他挣扎著看向不死川实弥的身体,好像被对方的样子刺到了一样瞳孔一缩,缓缓蹲下要将日轮刀放到地上:“我......我投降,妳放了他们。”

姑获鸟勾起豔红的唇角,手上微鬆,富冈义勇抓紧这一瞬间的机会飞身上前,斩断姑获鸟扼住胡蝶忍的手臂。

水之呼吸——参之型,流流舞!

飞腾著袭捲上手臂的刀刃被看穿,但是姑获鸟已经来不及收回自己狭持著胡蝶忍的手臂了,只能转而用力踢向少女毫不设防的身体。

富冈义勇顺著刀势转身抱住胡蝶忍的身体,用自己的背脊接下姑获鸟愤怒的反击,好在过于临时的攻击没能将十成的力道发挥出来,他抱著胡蝶忍在空中调整角度,将自己垫在下面飞出去,幸运地砸在开满红色彼岸花的花圃中,拖出了一道长长的痕迹,最后停在牆角。

被碾成花泥的路径铺在身下,一时之间反而看不出到底是血迹还是花朵的残骸。

胡蝶忍脱离了控制后咳的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想好好地将刚才错过的新鲜空气都讨回来一样,富冈义勇没有仔细检查对方的状况,而是急忙回身看向姑获鸟。

夈野匡近握著刚才状似要放下的日轮刀朝姑获鸟攻去,自下而上的斩击顺利地斩下对方的左臂,却没防住姑获鸟不像人似地诡异的动作。

原本踢向富冈义勇的脚转了一个身后,又再次踢向夈野匡近,力道大得让对方狠狠地倒飞出去,重重地撞上仅剩的牆面,在昏迷的那位少女身边滑坐下来。

富冈义勇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原本状似昏迷的不死川实弥却逮住对方攻击而露出的空隙,狞笑著抓起地上的日轮刀,斩下了姑获鸟的脑袋。

“去——死——吧——!!!”

姑获鸟眨了眨眼睛,似乎还没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脑袋便在飞出去的途中消散成灰了。

富冈义勇跌跌撞撞地爬起身,胡蝶没事,不死川......那么有精神的声音,应该也没什么事,他脚步有些不稳,脑袋在这结论下像生鏽的机器一样一格一格卡顿著转向牆壁那裡,恰巧看见夈野匡近望向他。

脸上带著伤疤的短髮少年看见了缠斗了半夜的鬼灰飞烟灭的样子,衝著富冈义勇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我们——赢啦!”

姗姗来迟的太阳哧吭哧吭地爬上天空,筋疲力尽的感觉在放鬆了脑袋绷紧太久的那根弦时,排山倒海地涌了上来。

富冈义勇没有过度放鬆,而是检查了一下大家的状态——他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真的有什么异状的话,要再重来一次也没有问题。

隐的人很快便赶来了,依据受伤严重程度包扎伤患,不死川实弥是最严重的,失血过多还硬要勉强自己挥刀,被包扎的同时治疗人员还忍不住碎碎唸了起来,不死川实弥只能不耐烦地大吼,却除此之外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没办法把人赶走。

夈野匡近躺在地上没爬起来,说完那句话之后,他好像就睡著了,隐部队的人便直接将对方搬到担架上,打算运回蝶屋让对方好好休息。

胡蝶忍在喘过气来后便开始自己治疗自己了,身上的伤出都包扎完毕,脖子被白色绷带层层缠绕著看不出伤势,但是对方一言不发的样子似乎受伤颇重。

被姑获鸟绑架了的小孩只剩下被打昏的女孩,还有另外一名年纪更小,所幸心智一切正常的男孩,在隐的人来接手后,被好好地送到了可以安置他们的地方。

这样算下来,富冈义勇作为柱反而是受伤最轻的,正打算回头往雾藻峰查看村民们领回家属尸体的状况,胡蝶忍的鎹鸦恰巧在这个时候乘著曙光飞向他。

一切平安,山上的尸体无论有没有被辨认出来,都被村民们带回村庄安葬了。

富冈义勇后知后觉地有种想哭泣的感觉,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背后刚才在花圃磨了一遭的伤口这时像过电一样骤然爆发出存在感,让他疼得到抽了一口气。

是胡蝶忍,一如既往看到他的伤口便狠狠地皱起眉头,却还活蹦乱跳、充满生命力的胡蝶忍。

富冈义勇绷紧了好久好久的精神这时才彻底鬆开,水灾不会发生,锖兔还能继续遵守约定,胡蝶、不死川和夈野都还好好地活著——他在意的人都还能继续活著。

富冈义勇勾起了很浅很浅的微笑,胡蝶忍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便先一步倒在地上。

“水柱大人?水柱大人?!”隐匆匆跑近,富冈义勇残存的意识感到有些抱歉,没能再撑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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