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品店里。陆昊牵着夏茵的手,把人往柜台前一按,吩咐售货员:“符合她尺码的衣服,都拿过来。”
陆昊坐靠在卡椅上,夏茵被售货员不停地换好衣服推过来给他过目。
于是店里响起陆昊的声音。
“这件。”
“这件。”
“这件,这件,还有那件,那边那件。都给我包起来。”
某品牌珠宝店里。陆昊把夏茵把售货员面前一送:“符合她气质的珠宝首饰,都拿过来。”
“这条?换下一条。”
“这条不好看,她才多大?要日常佩戴,不是参加酒会。”
“手镯这个好看。”
“她没耳朵眼,不要耳环。把那个,素圈的环戒拿过来。”
某品牌化妆品店。陆昊在柜台边对夏茵道:“喜欢什么?自己选。”
夏茵扫过琳琅满目的商品,指着一瓶香水道:“就它吧。”
陆昊的目光在她的脸上从上到下地扫了一眼,对售货员道:“来一只口红,越艳越好。”
最后陆昊与夏茵坐在A城顶尖的西餐厅迷幻的烛光灯影里。
四周寂静,小提琴似在窃窃低语。
服务生躬身上菜,然后上了一瓶酒,开启,在陆昊的示意下为夏茵倒上。
服务生退下,剩两个人四目相对。
陆昊在烛光中的面容,半明半暗,刀削斧砍般英俊而深邃。他此时靠在椅背上,左臂搭上椅子扶手,那么静静坐着看着夏茵,语声温柔浅淡。
“我之前没有带你见过的世面,今晚补给你。”
相比之前,他愈加锋利而清瘦了。若说之前,他尚有些贵公子潇洒不羁游戏花丛调笑人间的暖色,那大概这段时间他遭逢变故,破釜沉舟勇往直前的独断乾纲,让他即便不动声色,眉宇之间也不自觉多了些强势的冷色。
如同从暗黑的沉渊中破局走出,按捺隐忍表现出的温柔也似暮春的薄暖难掩春寒。
夏茵甚至不敢逼视,她偷偷地躲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一人独享的杯中酒上。
“陆先生不来一点吗?”
“不用。我要开车得保持清醒。倒是你好好尝一点酒,你可以,不用那么清醒。”
陆昊带她回了家。
晕黄的灯。熟悉的床与场景。
夏茵被他灌得醉了,目光温软迷离。她像个很乖巧很黏人的孩子,抓着陆昊的衣襟不放。
陆昊半搂着她,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他解开夏茵的头发,长发瀑布般披垂而下。
他抚着女孩儿俊美的眉梢眼角,感受指间细腻柔滑的少女肌肤。
宛如手捧着完美无瑕的艺术品,陆昊的情感和力度,都充满了温柔呵护珍贵的宠。
他轻轻地、细细密密地从她的眉心,吻到眼角,从她的鼻梁咬到耳垂。
他爱慕她的青春颜色。他爱慕她圆润感性的耳垂大过任何冷硬的耳饰。
她是一个规规矩矩清纯无染的女孩子。他甚至怀疑在她的成长过程中,她甚至不懂叛逆放纵为何物。
他今晚,该让她在自己身下彻彻底底叛逆放纵上一回,彻底地绽放。
陆昊吻着她的耳垂,挽颈纠缠。
他让她半躺在自己的臂弯,抚着她的唇角,拿出买的口红在她半张半合的唇上涂抹。夏茵有些抗拒地伸手去挡,却被他及时按住低语:“别动。”
夏茵温顺地往他的臂弯深处偎了偎,他耐心地继续用口红涂抹她的双唇。
怀中的女孩子顿时变得迷离艳丽如午夜绽放的红玫瑰。
陆昊笑意温软心满意足地抱起夏茵按在床上,俯身亲了上去。
灯光暗影下,陆昊欲解衣,夏茵却依旧抓着他的领口不放。
“松手。”陆昊掰着她的手指,声音依然是竭力控制凶兽的低沉沙哑。
夏茵犹未有知觉,紧紧抓着他的衣服语声呢喃着:“陆先生别走……”
陆昊骤然之间读懂了她对自己的依赖与不舍,内心一酸一暖,握着她的手贴住她的脸颊柔声轻哄:“我在。茵茵乖。叫陆先生好好抱抱,陆先生不走。”
伴随着贴身的拥抱,夏茵温顺地松手,反抱住他,环住他的腰。
“茵茵乖,”陆昊顶着她的前额,鼻尖相撞呼吸可闻,“陆先生好爱好爱你。你知不知道,他好爱好爱你。”
陆昊不知何故,便上来一种无可名状的悲怆,泪湿眼眶。
而夏茵却搂着陆昊的脖子,仰面看着陆昊的脸,目光迷离话语清晰。
“夏茵,也爱陆先生。”
陆昊便裹着不可名状的悲怆又不可名状地笑了。
连喝醉了都这么乖,迎合的话张口就来吗?
她怎么可能爱她的陆先生。几乎是拼了性命,耗尽积蓄救他一命,然后便不置一词石沉大海消失人海。
她付出得多么无可保留,斩断得便多么寸草不留。
他当初仗着救命之恩强势占有,她如今还了救命之恩马上一拍两散。
她其实,好狠的心呐!
陆昊无比霸道的想要将她身心占有。今夜,此时,趁她意识模糊没有心力伪装抵抗。
他掏出买来的素环戒指,套入夏茵左手的无名指。
然后他义无反顾进入她的身体。
“茵茵,叫老公。”
夏茵下意识熟悉地唤:“陆先生……”
陆昊狠狠地冲撞。
“不许错,唤老公。”
“陆先生。”
“老公。”
“陆先生。”
陆昊按住她的额角语声带着莫测的危险。
“你想让谁做你老公。”
“陆先生。”
于是世界消停了。陆昊低头热吻住她艳色的双唇,任凭那鲜明的艳色凌乱地蹭染上他的肌肤。
他执着不舍,乐此不疲。
“茵茵,你的老公是谁啊?”
“陆先生。”
“老公是谁?”
“陆先生。”
“一辈子都是他,不会是别人吗?”
夏茵“嘤咛”一声,在他几近威逼的冲撞与控制中,极度的欢愉与索取化成几近压抑的哭声。
“嗯,是陆先生。”
“那你为什么那么久都不理他,他被撞得半死不活,大哥死了,家业压着他,母亲动不动晕死逼他,别人落井下石等着看他笑话,想着算计他生吞了他,他想你想得都快疯了,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理他,都不问问他?”
“夏茵,我的茵茵。”陆昊悲恸地捧着她的头,贴上她的脸,似笑又哭,“你为什么,不能深刻地用力地爱爱我?”
因为,是你一手主宰着所有的遭遇和结局,我毫无还手之力。夏茵合眼的睫毛动了动,两行清泪无声落入枕间不留痕迹。
夏茵在大亮的天光中醒来,一看时间已经上午十点半。
床上床下几乎没有欢好的痕迹,陆昊已不在。她还略微有一点点的头疼,一抬手,便看到左手无名指上的素环戒指。
真的很素,没有任何装饰纹理,但是尺寸异常的合适,在她的无名指间亮光熠熠。
夏茵窝在枕被之间,身体尚处于放松放纵后的无力与酸软,她突然就难得地窝着想赖赖床。
茂陵刘郎秋风客,夜闻马嘶晓无迹。
昨夜的天崩地裂,就在深眠醒后的上午,消失得略剩些断裂成四分五裂的蛛丝马迹。
整个家里安静而空旷,安静而空旷得让夏茵甚至怀疑,陆昊已经出去忙了,家里就剩她自己?
她穿着睡衣洗漱好出门去,发现餐桌上有温烫的茶壶和摆好的空杯。
然后夏茵骇然发现厨房的门大开,陆昊穿着整齐却正在灶台边煮粥。她后知后觉察觉到客厅里淡淡的小米粥的香气。
陆昊转头看到夏茵傻呆呆地站在餐桌旁一动不动,对她笑言道:“你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酒后的头疼?”
“陆先生?”夏茵的应声里有几分诧异,她走进厨房里看陆昊煮的小米粥。
貌似有一点太浓稠了。
灶台上还有两碟他拌好的小菜,拍黄瓜和黑木耳。
夏茵毫不回避地伸手拿了个木耳尝了尝,嗯,调味尚可,口感?
陆昊问她:“有什么问题?”
夏茵问他道:“陆先生,木耳泡发后您焯水了吗?”
陆昊有些懵逼:“凉拌木耳需要焯水的吗?”
夏茵将那口木耳咽下去,“嗯”了一声道:“没事,反正吃不死人。”
“那还是倒掉吧。”
“没事!就是口感上的小差异!”夏茵道,“这是泡发的,不是新鲜的,新鲜的是绝对不能直接吃的。”
“真的没关系?”陆昊迟疑。
夏茵便又抓了一朵木耳吃下去:“没关系!”
“那好吧!”陆昊看了看粥,“反正就是喝碗粥,稍微垫巴一下,就着黄瓜少吃几口。”
“嗯嗯,”夏茵笑靥如花亲昵亲近,她接过陆昊手中的勺子关了火,“我来吧。谢谢陆先生的爱心早餐!”
两个人对坐吃完了早餐,夏茵很快就在厨房里洗完了碗。陆昊招手让她坐在沙发上,伸手圈住她,柔声道:“有头疼吗?要不再去睡会儿?”
夏茵柔顺慵懒地窝在他的怀里:“不要,都没什么事了。”
陆昊温柔地捋着她的长发告诫道:“那酒偏柔,你半瓶就醉了,酒量偏浅,以后不许和别人在外面喝酒。”
“好,”夏茵应道,“我都听陆先生的。”
陆昊便那般抱着她,阳光斜照进屋,享受片刻温存。
“陆先生一会儿要去上班吗?”
“不去。今天是周末,我给自己放上一天的假。”
“那,”夏茵转头,望着陆昊带着跃跃欲试的期待,“我们中午包饺子吧!我再看看冰箱里有什么,做几个小菜。”
“好。”陆昊的笑语宠溺温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