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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我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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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但若要替换掉沈萱,沈溪渔会易容一事便是瞒不住的,至少在沈溪知的亲信中间是瞒不住的。

当几人见到一个形容相貌与沈萱别无二致的姑娘时,免不了啧啧称奇,沈竹还不禁感叹:“要不今夜我们直接去将白执暗杀了,替换成自己的人?”

沈溪知也不由得想到:怪不得小孩会引得这么些人趋之若鹜。

沈兰倒是睨了沈竹一眼,只觉得沈竹的想法荒唐:“你以为这般容易?

模仿一个人的声音相貌已属不易,更何况还要模仿一个人的行为习惯、喜好言谈。

要在每一个人面前都表现得毫无破绽是不可能的。

哪怕是沈萱,也不是能轻易替代的。更何况是白执?”

沈竹的想法向来不过脑,听及沈兰所言才觉天真,他不服输地犟嘴道:“但又不是完全没可能!”

转而将目光移向沈溪渔愈发慈爱:“不过咱家的小公子当真厉害啊。”

沈溪渔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没有那么夸张啦。”

“那当然,我的弟弟,肯定是天底下最厉害的。”沈溪知素日里谦逊,如今夸奖起沈溪渔来却是毫不吝啬。

当今朝廷只有一位丞相,丞相开府治事,大权在握也就意味着国事繁重,日常召百官门客议事。

而开府治事、仪同三司的不仅有沈溪知,还有周谦、白执,可以说是他们三人共同架空了皇权。

眼下沈溪知还要去处理政务,沈兰日常随侍沈溪知,而撬开沈萱的嘴的事便交由了沈松来做。

能送到沈府当细作的自然非常人,沈松用上了诸般手段都没有结果,此事却等不得,否则赵王府那边定然会发觉“沈萱”的端倪。

沈溪渔却不知不觉间摸到了刑房来,着一身粉白织金云纹圆领袍,整个人既漂亮又可爱,仰着脑袋问道:“沈松叔叔审得怎么样了?”

“小主子,您怎么到这儿来了?”沈松见来人顿时慌了神,怕这样血腥的场面令沈溪渔害怕,夜里做了噩梦,“若被老爷知道了,定然是要责怪属下的。”

“那沈松叔叔就不要让哥哥知道就是了。”沈溪渔眉眼弯弯,“如果沈松叔叔审不出来的话,不如交给岁岁审好不好?”

沈松保持怀疑的态度:“您?”

“是啊。”沈溪渔一副玩心四起、跃跃欲试的姿态,“沈松叔叔,我们做个约定吧?

如果岁岁审出来了,你不能告诉哥哥是我做的哦?”

刑房杀伐之气甚重,本不宜小公子久待,沈松却不忍拒绝对方,而如今自己的确是束手无策,便答应了下来:“这是自然。”

“那沈松叔叔,你们先出去吧。”沈溪渔吩咐道,“这里有阿青陪我就好了。”

小孩的每句话总带了软糯的尾音,沈松也很好奇对方有什么办法,心道罢了,现下沈萱已是砧板上的鱼肉,毫无还手之力,便任由对方胡闹吧。

沈松应声称是,便带领着随从出了刑房。

血腥气浓郁弥漫在鼻腔,刑房中的光线昏沉,诸般刑具更是令人望而生畏,温青环顾四周,忍不住出声问道:“主子,此番是否太欠妥当?

若……”

“那我就和哥哥一起死。”沈溪渔不以为意,我本来就该死的,只是沈溪知的出现让我觉得活着也还算有点意思,此番如果赌错了人心,那死了也无妨。可事实是,我会赢不是么?

沈溪渔将一只青瓷盅交到温青手中,饶有兴味道:“让她尝尝这东西的滋味。”

言罢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神情颇为懒散地摆弄着此番特意带来的玉笛,炼蛊之术相较于制毒难上的何止是数倍?

这也是为何之前自己惯用毒的缘由,可蛊能做到的事相较于毒又何止是数倍?

这也是为何自己如今仍要研究炼蛊驭蛊之术的缘由,今日可以帮助沈溪知,来日或许也可以控制沈溪知。

如此便让沈萱来当这个第一人吧。

蛊和毒一样分种类,现下给沈萱用的是最基本的毒蛊,望文生义作用与毒无异,种入体内后即可发作。

无需像子母蛊那般通过控制母蛊来控制子蛊,更无需用到诸般驭蛊之术,不过也可以用。

以沈溪渔如今的水平自然需要用其练手。

温青应声,将瓷盅中的蛊虫送入了刑架上被拷问得奄奄一息已经去了半条命的沈萱体内,而后随侍到一侧:“小主子,好了。”

沈溪渔懒散地抬眸看了沈萱一眼,浅淡的鸳鸯眼在这一刻好似兽瞳,冰冷的仿佛在打量着一件死物,继而出声道:“问她。”

温青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将关于你的事情都事无巨细地说出来,包括喜恶、习惯和人际关系,我家主子可能会网开一面、饶你不死。”

网开一面?我像是寺庙里的和尚吗?沈溪渔不语,任由温青胡说八道。

沈萱的气息微弱,但仍是清醒着,声音喑哑好似被砂砾磨过,一字一顿道:“我不知道。”

温青都不由得佩服起这沈萱的骨气来了,这白执到底有什么好的,要她忠心至此?

若是自己……大概受不得这等酷刑会将主子出卖了。又不由得感慨也难怪小主子这般辛苦,竟是个担不住事的。

好一个不知道,只盼你待会也能说出这句话来。沈溪渔垂眸将玉笛置于唇边轻声吹奏了起来。

姿态闲适,笛声悠扬,宛若置身于惠风和畅的阳春三月。又哪里像是在审犯人呢?

小主子这是在驭使蛊虫。不得不说,小主子认的那个哥哥教的是真不错,小主子如今的琴棋书画、骑射书数都大有进益。去岁小主子的笛音只能用呕哑嘲哳来形容,如今却可以算得上婉转悠扬了。

温青享受乐音的同时又忍不住担心小主子此番炼蛊又失败了,直至瞧见沈萱痛苦难耐的表情才放下心来,小主子的才能与智慧怕是当世无二。

蛊术其实没有话本子所说的那般可怕,所谓控人心智的幻蛊,让人醉生梦死的梦蛊,令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的情蛊,使二人同生共死的生死蛊……

或许有吧,但有些的已经数百年未曾出现过了。沈溪渔此次炼制出来的不过是最简单不过的蛊虫,但用来逼供沈萱已经足够了。他兀自吹着玉笛,也不管沈萱如何,直至一曲毕,才停止乐声。

可蛊虫已然兴奋了起来,一时间是停不下来的。相较于皮肉伤,那噬心蚀骨之痛才是令人求生不得。沈溪渔放下了玉笛,右手轻轻摩挲着缀在玉笛上的那只银蝶,无辜地问了句:“漂亮姨姨如果还没有什么想说的话,那要不要再听岁岁吹上一曲?”

被绑缚在刑架上的姑娘气息痛苦、形容苍白、汗意涔涔,仿佛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可偏偏还清醒着:“我说……”

沈溪渔算是满意了这个答案,他起身右手的玉笛转了个圈,而后一端轻置在了左手上:“那你就同方才审你的那个人说罢。

我就先走了。”

临了沈溪渔还补充了句:“如果漂亮姨姨胡说八道的话,岁岁可是会回来的哦。”

沈溪渔走出刑房,告诉侍候在门口的沈松道:“沈松叔叔,她愿意说了哦。”

沈松诧异不已,他一直守在门口怕小公子出了什么事,可刑房内只有悦耳的笛声,就这么一会沈萱就愿意开口了?

沈松惊疑不定:“小公子,您不是说笑吧?”

“岁岁给她吹了首曲子,她就愿意说啦。”沈溪渔拍拍胸脯保证道,“如果她胡说八道的话。

沈松叔叔再来找岁岁哦。”

沈松虽然不敢置信,但仍是颔首道:“一定一定。”

浅金色的光芒洒在沈溪渔的身上,那头卷发的颜色显得异常明艳,像是团烈火一般。

回去的路上,温青忍不住低声开口询问道:“小主子,您就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沈萱?”沈溪渔漫不经心地回了句,“她与我何干?”

温青仍是担心地问了句:“那蛊……就不怕被人察觉吗?”

“有谁会信呢?”难道沈萱还会主动跟沈松说自己是怎么折磨她的吗?谁又能确定那就是蛊术?更何况哥哥会保护自己的不是吗?

沈溪渔的眸色渐暗:对哥哥有异心的人都该死,所以沈萱即便是吐露真言了,那也是活不成的。毕竟——自己制的蛊就没想过怎么解。

温青颔首,她跟着小主子一路疾行,竟到了梨院的小厨房中,见小主子端着条小凳子来站了上去开始备菜,那动作当真熟练。

温青忍不住主动请缨:“小主子,让我来吧。”

“不用。”日常课业繁重,哥哥不让自己下厨,偶尔倒是可以为哥哥炖个药膳。玉笛系在腰间,沈溪渔挥刀凌厉地将筒骨剁开,言语间还颇为得意,“我的哥哥,轻不得重不得,冷不得热不得。

光是吃用就有诸般忌讳,一般人娇养不起。”

温青一时无言,这小主子当真是着了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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