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熬的易感期终于过去,度日如年般的三天,云颂泽被她里里外外探索了个遍,只除了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其他的该做不该做的都做了。
云颂泽半点不抵抗,易感期的商景拂难搞又能折腾,把他累的不轻。
商景拂早早醒来也没动,就静静的躺在床上,目光专注的描摹云颂泽疲惫的睡颜。
艶丽清冷的脸半掩在被子里,熟睡着没有清醒时候的冷冽,反而温和无害如清风朗月。
不管是什么样的他,都让她欲罢不能。
云颂泽翻了个身,被子卷起露出满是斑驳痕迹的脖颈和肩膀,睡意朦胧的睁开眼,嗓音还带着初醒的沙哑“你醒这么早?还不舒服吗?”
“没有,辛苦宝贝。”商景拂搂住他,吻住他泛红微肿的薄唇。
云颂泽轻“唔”了一声,眨眼扫去睡意,反手抱住商景拂回吻,争夺掌控权。
商景拂眼中噙笑,不争不抢的随他发挥,被按着胡乱啃了好几口,一声“咕噜噜”的抗议将两人分开。
三天没有离开隔离室,除了事先储备的营养液什么都没有,喝的都快吐了,现在迫切的需要吃点好吃的补一补。
走出隔离室,阳光洒落在身上,扫去满身地下室的阴冷,饼干看到人风风火火的跑去做饭。
商景拂长叹一口气,从柜子里掏出一筐零食,拉着云颂泽坐在沙发上先垫一垫。
“这个好吃,这个味道也不错。”商景拂扒拉着零食把她觉得云颂泽会喜欢的塞给他“先吃一点垫垫底,饭很快就好。”
除了营养液和偶尔军部聚餐之外,他基本没吃过别的东西,花花绿绿包装的各种零食让他感到新奇,商景拂给什么他就吃什么,接受度非常良好。
他们两个在地下隔离室待了三天,其实最需要的是赶紧洗个澡换身衣服,并且佩戴上信息素抑制手环。
尤其是云颂泽,满身紫鸢尾信息素的味道掩盖了他原本的向日葵信息素,仿佛是紫鸢尾花成了精。
对于alpha来说,身上全是别人的信息素也是一种另类的挑衅,出于本能的会感到排斥和恶心,总会想方设法的清理掉或者用自己的信息素掩盖下去。
这三天云颂泽时常控制不住,本能的用自己的信息素去掩盖,然后商景拂再蹭他一身,来来回回次数多了,他仿佛对这股信息素产生了抗体和免疫,就连生理性排斥都被不知不觉的驯服了。
现在竟然能够坦然的带着一身紫鸢尾信息素无动于衷,用三天时间就实现了当今大部分双A情侣之间半生都难以实现的壮举。
商景拂完全不懂这些,她只是单纯的不想离开云颂泽,难得有这样宁静放松的二人时光,她就是想和他贴贴,能多相处一秒都是赚的。
云颂泽好巧不巧,也很喜欢和商景拂腻在一起,从前思念不曾谋面,便都还能忍受。
可是一旦见了面,该做不该做的都逐一实现,连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相拥而眠都体验之后,那些压抑在心中的思念和情感便如开了闸的洪水,再难以忍受独自一个人。
两人腻在一起吃完了一筐零食,又吃了晚饭,终于依依不舍的上楼去洗澡换衣服。
三天光脑都没开机,秦逸臻知道她易感期,整个军团的事情都被他临时接手,直到她度过易感期,次次如此。
这次不等秦逸臻主动问她怎么样,商景拂先给他发了消息。
[商景拂:老秦,你怎么就把地下室密码告诉他了?!]
[秦逸臻:现在才想起来羞耻?老大,不是我说你,就算我不说地下室的密码,你要不要想一想你究竟把他生日当密码用在多少种地方?你有本事就挨着个儿改。]
商景拂无话可说,这要是真的改起来,根本就改不完!
秦逸臻多了解她,一看她来兴师问罪是密码的事,而不是怪他自作主张让云颂泽直面她的易感期,就知道这三天她必然是过得不错,要不然早就炸了,哪里会这么平静。
商景拂做不出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事儿,毕竟这三天她确实是因为云颂泽的到来而头一次如此轻松的度过易感期。
被云颂泽照顾的很舒服,当然不会反过来怪秦逸臻多管闲事,甚至还要感谢老秦为她和云颂泽的感情更上一层添砖加瓦。
[商景拂:多谢。]
[秦逸臻:老大,客气了不是,自家兄弟。]
商景拂擦着头发轻笑一声,脸上尽是无奈和放松,是啊,自家兄弟,她也是有一群至交好友和忠心部下的屠神军统帅。
不是维持着皇家体面,束手束脚,没有知交朋友,最终随皇室一并葬送在男主铁蹄下的炮灰公主。
“笑什么呢?”云颂泽靠着她房间门低声笑问。
商景拂转过头,目光在他红痕密布的白皙颈项上流连,宽松的天蓝家居服素淡干净,尺码恰到好处的将他的好身材修饰的无可挑剔。
领口只遮到锁骨,将整个修长脖颈都暴露出来,斑驳的吻痕和齿印无遮无挡,格外色气。
配上他清冷艶丽的面容,冷冽禁欲的气质,形成了极致的反差,带着致命的吸引力,仿佛吸人精魄的山精鬼魅,让人移不开眼。
“好看么,这也能看呆?”云颂泽见她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己,心中难免升起一股成就感,红艳的唇勾出清雅的笑意,抬脚走了进来。
商景拂毫不掩饰自己的痴迷,笑的眉眼弯弯,张扬又得意“谁家宝贝这么好看啊,我家的!”
云颂泽耳根猝然窜起绯红,连带着薄薄耳尖都红如玛瑙,在脸皮这块儿,他确实是甘拜下风,这样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想法,他还是不太做得出来。
但他很喜欢她用惊艳的目光看着自己,满眼认真与喜爱的赞美,所以不会口是心非的制止她,只是有些羞耻。
还没等他走近,商景拂已经迫不及待的伸出手去抱他,劲瘦的窄腰搂进怀里,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递过来,仿佛心中的空缺瞬间被填满,让她忍不住抱的更紧一点,向日葵的信息素温温淡淡的很好闻。
云颂泽这些天都已经被她抱习惯了,习以为常的伸出手抱住她,手臂稍稍用点力就将她抱起来,转身坐在沙发上。
商景拂坐在他腿上,长长的发丝如深棕色的河流,柔顺的从肩膀向后流淌而下。
他不自觉的顺着长发抚摸,紫鸢尾的香气和洗发露的香气混合成更加冷感的香,是独属于商景拂的味道。
“晚上跟我睡?”商景拂低声问。
云颂泽无所谓的点点头,“我都可以,你想我抱着你睡?”
“嗯。”商景拂仰头亲亲他漂亮的喉结,笑眯眯道“这要是被别人看见,搞不好还以为我虐待你了呢。”
云颂泽抱着她,下颌垫着她的肩膀正在翻看下属传来的消息,闻言忍不住笑起来,胸腔微微震颤,低沉清越的嗓音含笑道:“难道殿下没有吗?”
光是露在外面的肌肤都斑驳错落,被衣服盖住的胸膛,后背,腰腹,双腿和双臂全都是密密麻麻被疼爱的痕迹。
可想而知她究竟有多喜欢他的身体,全身上下找不出一块完好的肌肤,就连冷白玉质的指骨都还有没完全消去的咬痕。
商景拂抿了抿唇,黑金色的眼瞳不受控制的向下顺着他家居服的领口瞄进去,被蹂躏得红肿斑驳的胸肌让她无言以对,不只是虐待,下手啊不,下口还挺重。
“谁让你这么乖,也不知道反抗。”商景拂理不直气还壮的嘀咕道“好歹也是个顶A,像个香香的小蛋糕,怎么能怪我呢。”
云颂泽只是笑,边笑边回消息,“那殿下疼疼我,下次轻一点。”
还有下次啊?
商景拂咬着唇,眼珠子已经迫不及待的转起来,某些让人无法不敢深想的画面瞬间在脑海中翻滚起来,她已经想好下次吃点什么了。
“殿下!”云颂泽忽然沉声唤她,语气无奈又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别太过分。”
商景拂一回神,才发现自己在脑海中幻想的时候,亢奋的连信息素都爆炸了。
整个房间的空气中都弥漫着她充满了诱导和情动的信息素,若是有omega在这里,只怕不出三秒必会被她的信息素搞发情。
云颂泽这几天被她易感期的信息素浸泡,如今一闻到就忍不住腺体躁动,腰酸腿软,浑身毛孔都在颤栗。
简而言之,别太骚了。
商景拂生平第一次出这么大的丑,捂脸倒在云颂泽的颈窝,声音沉闷的传出来“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云颂泽沉默,绯色的浪潮从脖颈一直蔓延上脸,虽然被她大胆狂放给臊到无言以对,眼中却实实在在闪过病态的贪恋和餍足。
但这何尝不是商景拂对他魅力的肯定呢,谁会不喜欢自己对爱人充满吸引力呢,越是喜欢,越忍不住想要亲密接触,是本能的倾向。
就像他也很喜欢被小殿下‘欺负’,哪怕是痛都让他欲罢不能,小殿下越是因为他而失控,他就越兴奋。
只可惜小殿下虽然有些时候很放肆,但从来不会越过雷池分毫,顶多就是在他允许的范围之内亲亲抱抱加摸摸。
哪怕他从来没有给她设过什么限制,他无条件的向她敞开自己,她也从没想过要在模糊不清的情况下越线。
这也是他对商景拂难以自拔的原因,她清醒又感性,沉迷也理智,温柔中不失强势,将他一颗心肆意揉攥握紧。
这样的小殿下,让他如何放得下?
商景拂尊重他,喜欢他,所以在知道双A标记很痛苦,形成类标记依赖的过程会让他很难受的时候,哪怕很想让他对自己形成类标记依赖,依旧毫不犹豫的拒绝。
也从没想过要在刚刚开始恋爱,而他还没有完全认清自己真实情感的时候,含糊草率的占有他。
真正的相爱不是确定了关系就可以为所欲为,感情需要磨合和长久的相处,看清自己和对方的优缺点,了解彼此所有的一切之后仍旧深爱不移。
甚至会觉得对方的缺点都很可爱,愿意与他/她共度一生,共同承担所有的风雨,那才是爱。
而不是在刚刚确定关系,彼此心中情感朦胧而未明的时候,就顺水推舟的将人占有,那是私欲,其中有多少是因为爱,又有多少是因为一时的冲动?
占有欲,侵略性和征服欲是埋藏在人本性中的劣根,它们会在人产生冲动的时候作祟,从而产生错觉,在冲动催化下,误把欲/望当成爱。
哪怕是易感期最痛苦的时候,她也只是抱着他亲亲而已,她想要他,也明确知道自己的心意,但那与云颂泽有什么关系?
他只是答应了她的表白,对她的情感到底到了哪一步还未可知。
若是真的因为他的迁就和纵容就草率的将他占为己有,不仅是在轻视云颂泽,也在践踏她对云颂泽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