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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chapter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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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不想?但也急不得。你已经尽力了,平时要忙着挣钱又要忙学业,可即便忙成这样,那毫无瓜葛的雪柚,你不也挤时间能帮则帮么?”

贺渠坦言,放下手彻底平躺下来,头并着头,肩叠着肩,语气更轻柔些:“更何况我跟了你这么久,还承蒙你叫声老师不是?我信你,但凡你有办法,早就把我弄回去了。你呀……呵,嘴硬心软……”

能得到一个人的信任,是件愉悦的事,尤其还是以这么体贴的语气说出来。

苏岘没察觉这其中有些过头的亲昵,只心情难免也好了几分,调侃道:“贺老师,你倒是想得开。但不用这么夸我,放心吧,为了后几年的学费,我也一定会尽心尽力送你回去的。”

扯完闲篇聊正事儿,苏岘:“话说回来,这么些天了,你被害的情况清楚了么?要是能记起一些细节,说不定对我有些启发。”

“还是不行,就记得……”

“等会。”苏岘打断话头,睁开眼,冷不丁右手一个结印。“继续说吧。你上次见过的,真言。”

刚才的一刻温情仿佛都是幻觉,这才是苏小神棍,冷静而又严谨。

贺渠想想他的身世,对这防备的姿势表示理解,就是有些遗憾,看来要获得小神棍的全盘信任,还是路险且长啊。

再认真回忆一遍,确认道:“就记得有三个人和我一起,大晚上的,在野外宿营,可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话音落,靠近床侧的白墙上,模模糊糊的场景再现,像旧时无声电影一般放映着。

苏岘:“男的?”

这关注点莫名有些歪,贺渠笑:“……男的,而且应该关系相当好。我虽然有野营的爱好,但肯定不会和陌生人组队,甚至保镖都没带。”

人都记不得,还能知道带没带保镖?

“记不清确实很常见,弹幕鬼也是这样,大概人的记忆总会下意识屏蔽特别痛苦的事情吧。”苏岘怀疑了一下下,没再纠结,表示理解。提醒道:“那就是熟人下手喽?就算想不起来,也应该有怀疑目标吧。”

这次轮到贺渠长久的沉默,久到苏岘以为他不会再回答的时候,才听见低低的一句。

“下手的是谁不知道,主谋,可能性最大的有四个,我爸贺建刚,冯玉……我母亲,还有两个合作伙伴,钱佑、汤邵林。”

墙面的光影缓缓变化,三男一女的形象逐次掠过,尔后彻底消失,只留下静谧的月色。

哦豁。

虽然早预料到,能无知无觉施以谋害的,肯定是亲近的人,可亲近到父母双亲第一第二嫌疑,那也真是够惨淡的了,还不如他这天煞孤星呢,苏岘有些不是滋味。

不对,又忘了,现在不孤,是穷星了。

他自觉不方便再深入打探下去,转口道:“有一点我不太想得通,虽然这人的术法确实高明,可谁也保不齐会遇到什么不世出的高人,怎么就敢放任你的身体随便丢在野外,又被捐献到医科大去,换了是我,不得找个煞气充盈的地方镇着,让你消失个彻底?”

贺渠捻着指头,抑制住突然冒出的烟瘾,“我也考虑过这问题,感觉是出了什么岔子吧。今天看到端子,我有了些想法,那人把我的生魂逼出来,他是不是有办法上我的身?”

“夺舍?”苏岘顺着他的话头捋了一下,发现这设想居然十分合情合理。

贺渠遇上的这事儿,联系他的身份,八成可能出于谋财。

若是能直接上了他的肉身,那简直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最佳方案,至于离魂后不直接灭杀,而是拘在身体周围,怕也是打算把魂魄就此控住了,能拷问出更多的秘密。

这样一想,他忽然有了些紧迫感,虽然不知对方因什么原因错失一遭,可为了达到目的,是绝对不会就此罢手的。

苏岘顾不上保持距离了,翻个身,转头直视对方的眼睛,老旧床板发出吱呀轻响:“夺舍这事儿听上去跟神话一样,做起来就更难,你想想看,就是移植个器官都有排异呢,别说整个陌生的神魂了,听说是听说,可根本没人成功过。”

安慰完,顿了顿,又忍不住自我推翻,“但……对方能搞出这种难度的符咒,也保不齐自有他的手段,我本以为万事有林师叔就好,玄学泰斗呢,可没想到这么久都没回消息……我觉着……你的身体在学校不太安全了,只要线索到了附属医院,再找过来就简单的很,要想办法换个地方藏起来才行。”

他确实有些焦虑了,对付阴魂还算有些手段,可要在现实里对上手握资本,人力物力法力样样不缺的对手,那根本半分胜算也没有。

别说斗法,就是帮忙转移身体都够呛。

想想看,一位登记在册的大体老师,他一个普通大学生,除了偷,还能有什么招?

可偷就能偷得着么?

大半夜的,从解剖楼推出具遗体来,校园狂奔?

想想就很不靠谱。

只能支招:“真的没什么人可以托付么?你的标签上都是不详,只要找个能信得过的,假资料做足,冒充家属要求认领就行了。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医院捐献过来的无名遗体后来被要走的,很多人其实不太能接受亲人的身体会被翻来覆去的解剖研究。”

贺渠听着苏岘少见的长篇大论,眼中莫名闪着些光彩。

他在心中琢磨一遍,答道:“我有个跟了快十年的特助……算了,应该被人盯得死死的。郑瑞吧,奇点科技的CTO,和风行是最大的竞争对手,表面也没什么来往,大概没人想到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

“所以是什么关系呢?这可不是小事,万一所托非人,我可没办法再抢回来。”苏岘决定丑话说在前头。

贺渠笃定:“留学的时候走的很近,而且算是救过他一回,欠着我人情呢。他这人,醉心技术,人品端正的很,胆子又大,是我能想到最好的人选了。就他吧。”

苏岘无可无不可:“行,明天把联系方式给我。这是你自己做的决定啊,出了纰漏我可不负责。”

“怕什么,真出了问题,我也不会对你怎样的……”贺渠表决心表到一半,魂体周围忽然光芒乱闪,霓虹灯一样,赤橙黄绿青蓝紫,衬得小屋里一阵诡异的迷乱,他茫然的摊开手掌晃了晃:“我去,什么鬼?”

苏岘小脸一沉:“你说什么鬼?真言啊,说了假话磁场自有感应,你说什么假话了?自己心里清楚!”

贺渠:“……我就说没想过要对你怎样”

光圈再闪,紫蓝青绿黄橙赤。

贺渠万万没想到,这真言术居然应在这么随口的一句话上,他能对小神棍怎样?

难道还能……这样那样?

几幅不可描述的画面从脑海里滑过,光芒顿时消失了,就跟刚才突然闪现那样的出人意料。

贺渠在肚子里卧了大槽,他想什么了?他想对苏岘……这样那样?

惊呆过后是无语。

死了又没死透,却猛然发现自己弯了,这是种什么体验?

他明明只是在□□而已,什么时候动的真念头?

转头看看,黑暗中,那双瞪着的大圆眼亮得动人心魄,他心虚的瞟向天花板,可半秒后,又忍不住挪回来再看多两眼。

苏岘并不晓得大佬的心路历程,就觉得这人眼神狗狗祟祟的,嘴上便不依不饶:“说啊,想怎样?”

要是想过河拆桥图谋不轨,拼着那笔助学费不要,那也要先下手为强了,他心里默默念叨。

贺渠不敢开口,脑子里忍不住的跑马,幻觉在不停的冒出来,上演着日常情景剧。

是日后的某一天,苏岘板着脸质问他:“这么大味儿,今天抽了多少烟?不要命啦!”“没有没有,和朋友谈生意沾上的。”

“啪”真言一出,小神棍叉腰:“再说一遍?”

霓虹灯乱闪。

艹,画面惨不忍睹,简直窒息。

要不然……趁着没人发现,现在再直回去?

“……说啊,怎么不说话了?”

耳旁催促声传来,贺渠一个激灵,想也没想脱口道:“我发誓真没抽,一直忍着呢!”

抽什么抽?驴唇不对马嘴。

苏岘有些莫名其妙,可把大佬逼到了赌咒发誓的,他又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

而且,就算这人有什么不好的想法,现在真言加持之下,怕也不会再说出来了。

呵,防着点就是了。就他现在这情况,谅也翻不出什么波浪。

苏岘从鼻子里喷出个“哼”,闭眼,翻身。

单方面结束了卧谈。

贺渠逃过一劫,心里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就这样愣愣盯着人的背影,盯了一整晚。

早晨六点,苏岘和闹钟同时醒来,他随手掐了,立刻起了身。

贺姓大佬没像前几天那样贴在旁边碍眼,远远站在窗边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端子卧成一坨,团在他身前的窗台上。

苏岘懒得去管,这周末回来最大的目的,是为了给那几张防身符咒开光,需要他趁着晨昏交界之际,戒食,静坐,冥思。

一魂一猫相当自觉,静悄悄的杵在旁边。

整套流程下来,再净面净手,随后摆上香案法坛。

苏岘请出了梅浅留下的传家宝,一枚由雷击木雕刻而成的法印。

燃香供奉之后,甘露碗调和朱砂,少许白酒,再加上混合了檀香的秘药粉尘,干湿度调到最适合的程度,狼毫饱饱的沾满了,在前两天预制好的符纸上一笔一划的仔细勾勒。

嘴里默念着咒语,灵气自四面八方蜂拥而来,再被这笔压缩在薄薄的黄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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