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知道这种时候如果费尔南德公爵不肯让那纹理停止蔓延,她紧贴着费尔南德公爵会好受一些。
若是平时只有彼此两人,娜娜肯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了,可现在有这么多人在看着呢!
有他的公主未婚妻、他公主未婚妻的妈妈、他公主未婚妻的前未婚夫以及一众侍从……
娜娜感受到那金色的藤蔓已经攀上她的胸脯,浑身都开始发颤。
她被费尔南德公爵捏着的手很疼,疼得她眼里又蓄起了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面对这样的惩罚。
“我没有。”娜娜毫不犹豫地出卖了林奇,“是他抓我手!我什么都没有做!”
费尔南德公爵说:“是吗?那刚才莉莉丝殿下似乎看到你们挨得很近。”他伸手把娜娜搂进怀里,抱着她转向莉莉丝公主母女俩所在的方向,“你凑得那么近做什么?是想和林奇牧师接吻吗?”
娜娜看向僵立在不远处的母女俩,她们有着高贵的身份,此时却一步都不敢往前迈,只定定地看着费尔南德公爵把她亲昵地抱在怀中。
他们怎么来得这么巧,正好撞上她好奇多看了林奇几眼!
娜娜闷声说了实话:“他看起来很伤心,我没见过伤心到吐血的人才凑近看看。”
她就是这么坏!
费尔南德公爵轻笑出声,抬靴狠狠地踩在林奇那只碰过娜娜的手上,毫不留情地把他的指骨一根根碾断了,才抱起娜娜离开。
并没有管莉莉丝公主和林奇见不见面。
娜娜等离得远了,才抱住费尔南德公爵的脖子贴了上去,软声哀求:“您能不能让它停下来?”
那在她身上肆意缠绕吸吮的金色触腕叫她难受极了,在外人面前得一直忍着才能不失态。
费尔南德公爵说:“不行,娜娜不听话让别人碰了你,得好好接受惩罚。”
娜娜说:“我没让,是他突然抓我手!”
费尔南德公爵说:“所以我只碾断了他的手指,没有碾断你的。”他把娜娜抵到床上,伸手捏玩着她纤长的手指,“我对娜娜是不是很好?如果是别的东西被人碰过了,我肯定直接扔了。”
随着费尔南德公爵话落,那活过来的金色藤蔓竟蔓延到娜娜指尖,舔舐着每一根她被林奇触碰过的指头,仿佛要覆盖掉别人留在上面的所有气息。
这只是惩罚的开始,娜娜很快惊恐地发现,他居然要跟那金色藤蔓一起进入。
“不,求您了……”娜娜惶恐地说,“不要这样,我不要这样……”
费尔南德公爵说:“娜娜可以的,”他爱怜地亲走她脸颊上的泪,“娜娜去勾引别的男人,难道不是想要这样的体验吗?”
娜娜委屈:“我没有勾引别的男人。”
费尔南德公爵说:“娜娜长得这么好看,别人只要看你一眼肯定就被你勾引了。”
娜娜想说那又不关她的事,却只能艰难地承受着他愈发过分的侵占。她难受极了,用力咬住了费尔南德公爵的胸膛,在上面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
……
另一边,莉莉丝上前查看林奇的情况。
看到他受伤的手,莉莉丝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终究没让它落下来,而是第一时间为林奇治疗。
这是一双能救很多人的手,不能就这么毁了。
莉莉丝有点后悔自己刚才惊愕之下失态地喊了那么一句话。
如果不是她把费尔南德公爵吸引过来,林奇也许就不用遭受这样的折磨了。
那真是一个可怕的男人。
莉莉丝认认真真地替林奇治疗好重伤的手掌,才问起关于娜娜的事:“她就是你在信里写的那个女孩子……”
林奇曾经在信里对她说过,费尔南德公爵身边出现了一个跟她长得很像的女孩,说不定可以靠这个女孩打消费尔南德公爵对她的企图。
但莉莉丝很清楚,费尔南德公爵要的并不是她这个人。
她们甚至都没面对面地说过几次话,他难道会爱上她吗?费尔南德公爵想迎娶她,只是因为她是公主。
父亲想靠着她的婚姻安抚住费尔南德公爵,莉莉丝却不觉得自己有可以左右费尔南德公爵的魅力。
莉莉丝的眼泪浸湿了眼睫:“刚才费尔南德公爵似乎很生气,她会不会有事……”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第一次见面,她却忍不住为娜娜担心起来。
那是一种仿佛从血脉中流淌出来的关切。
她并不希望娜娜受到伤害。
林奇想到娜娜过去一年的遭遇,沉默了很久才说:“她会没事的,她是个很坚强的女孩。”
莉莉丝说:“就算她很坚强,也会受伤和难过。”
她目光和语气都变得坚定起来。
“如果费尔南德公爵一定要迎娶公主才肯罢休,我会嫁给他的——”
“我作为公主享受了那么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不应该逃避自己的责任。我不想利用一个无辜的女孩子……”
“对不起,林奇哥哥。”
林奇闭上眼睛。
他知道莉莉丝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所以这段时间并没有去找她。
他每次生出利用娜娜的想法,内心也会遭受强烈的谴责。
所以他必须告诉自己娜娜可以承受,必须告诉自己娜娜本来就已经是费尔南德公爵的猎物,甚至不断地贬低娜娜的品格以降低自己的罪恶感——
有时候林奇都有点看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