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饭的客人什么样的都有,林非言唇红齿白的模样好看,曾有客人借机调戏,不过林非言也就是看着软好欺负,毕竟在宫里当过侍卫,那客人调戏的话刚出口,一盘热乎乎的菜就倒在了对方头上。
好在是大庭广众之下,那人自知理亏,又有宋掌柜在中间打圆场,这事才过去。
若不是林非言顾虑着会给宋掌柜添麻烦,恐怕那人会是个头破血流收场。
宋掌柜这是以为林非言又遇到了登徒子,便揽过林非言准备把人从登徒子手里救出来。
精明的元宝哪能看不出宋掌柜的误会,连忙出声解释,“掌柜的误会了,我家公子与林哥儿认识,二人许久未见,我家公子这才想拉着林哥儿叙旧呢。”
闻言宋掌柜半信半疑,看向林非言等着对方给句准话,连元宝都眼巴巴的看着林非言,祈祷着小祖宗千万别说出什么语出惊人的话。
不出元宝所望,林非言点点头,对宋掌管道:“掌柜,我要向您请个假,下午怕是不能来帮工了。”
听林非言如此说,宋掌柜纵使心有疑虑,也只好笑道:“无妨无妨,原是误会,既然是非言的朋友,那这顿饭就当是我请了。”
“哪能让掌柜请,我家公子与林哥儿多日未见,自然是我家公子请,宋掌柜我们借一步说话。”
元宝不愧是萧君迟身边的红人,眼色是极好,知道自家陛下定是有很多话想要和林侍卫说,便赶紧将旁人支开。
待元宝和宋掌柜走开后,萧君迟竟是一把揽过林非言的腰身,将人搂进了自己腿上。
大庭广众之下,吓的林非言赶紧挣脱站了起来,萧君迟没有勉强,看人如受了惊的兔子般跳起,笑道:“不肯坐凳子,还以为你想坐我腿上。”
林非言面色微红,一声不吭的在萧君迟对面坐下,却又被萧君迟握住了一双手。
“一句话都不和我说,在闹什么别扭?”
林非言心虚的左看右看,确定没人注意到他们,赶忙挣脱了陛下的手。
“这里人多,别这样。”
“好,这会不闹你,不过你要告诉我,看那掌柜的反应,以前有人欺负过你?”
林非言摇头,“没有,我还回去了。”
还回去了,所以就不算有?
萧君迟默默道了声“傻”。
片刻后,菜陆续上桌,饭间萧君迟除了给林非言夹菜,二人便没有再说话。
一顿饭吃的不久,饭后林非言与宋掌柜和玲儿道了别,出聚满香的门元宝已经准备好了马车,而萧君迟正在车内等着。
都说近乡情怯,林非言现在就是这种心情,站在车外迟迟不敢上车。
“林大人,快上车吧,陛下在车里等您呢。”
元宝坐在驾驶位上,催促道。
总不能这般干干耗着,林非言掀帘上车,帘子刚落下整个人便被拉进了怀抱。
没有人看着,林非言不再那般情怯,顺势将脸埋进了萧君迟胸膛,嗅着皇上身上的味道,让他很安心。
见人不再忤逆自己,萧君迟龙颜大悦,腾出一只手顺着怀里人儿的马尾摸到后颈,在那后颈处轻轻捏了捏。
“不生气了?”
林非言摇头。
他本来就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委屈,特别在见到皇上,精神有了依靠,那种委屈便被放大。
“想好了吗,和我进宫。”
将人轻轻推离怀抱,见人眼稍微红,抬手用拇指指腹轻轻剐蹭着那微红的一点。
林非言被蹭的有些痒,用力的点头,随又委屈道:“我以为,皇上您不想要我了。”
说好的一月,两月过还未见到人,林非言早就心慌意乱,有多少次冲动想要跑去宫里,又多次生生忍下。
“抱歉,俞家的事有些棘手,这才耽搁了许久,又不敢送信给你,怕俞家的眼线注意到你。”
虽然萧君迟没有送过信给林非言,林非言不知皇上的情况,但他每日的动向,在暗中保护的影三都会如实汇报给萧君迟。
“那现在如何了?皇上把俞家处理掉了吗?”
说到此,萧君迟倍感烦心,摇摇头道:“俞家在朝中鼎盛多年,其中利害关系盘根错节,只是查出刺客与俞家有关,俞盛也能将过错推给旁人,最后弃车保军。”
江南的刺客萧君迟费了好大劲才将线索查到俞家头上,并借机除掉了俞家好些人,但俞盛这个老狐狸竟让自己的弟弟做了替罪羔羊,最后又以身体不适自请告老还乡,还交出了一部分兵权,他如此做,不过是想他退一步,希望萧君迟也能退一步。
但他儿子俞初栖还在朝中,俞贵妃被降了妃位,虽然这不是萧君迟想要的最好结果,但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这又是最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