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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非言醒来后便一直神情恹恹提不起精神,连平时最爱吃的东西也不吃了,萧君迟端着碗耐心的哄着人,好不容易让人吃进了点东西,可过不多久又会全部吐出来。
这种情况持续了好几天,起初太医诊断道是因磕到后脑勺故而才引起头晕恶心,本不是不大事,只要休息几天便可,然而几天过去了,药吃了不少林非言恶心的症状不仅不见好转反而还加重了。
看着床上的小人儿,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难受的在梦中呢喃不止,不过几天时间便廋了一圈,萧君迟又是心急又是心疼。
再次招来太医给林非言诊脉,吓得太医当即跪了下来。
“臣无能,林大人这症状恐怕是中毒所致。”
“中毒!”
萧君迟被惊的不轻,连忙过去到龙床边,仔细看了看小人儿的情况,可惜他不会医术看不出个好歹来。
“什么毒?可有法解?”
“皇上莫急,此毒并非剧毒,解起来不难,待臣写个方子,按药方熬给林大人喝下去即可解毒。”
“那你还不快去!”
“是是,臣这就去。”
太医估计也从来没有见过皇上为谁这般气急败坏过,吓得额头细密的冷汗直冒,起身一刻不敢耽搁的写药方,又将药方交给小太监抓药煎药。
太医战战兢兢的离开后,萧君迟的脸色并不见好转,连在一旁伺候的元宝都感觉到了来自帝王的震怒和威压。
“元宝!去给朕查,看谁这么大胆子连朕的人都敢毒害!”
元宝巴不得此刻离开皇上身边,当即应了一声便匆忙出了乾明宫。
萧君迟的乾明宫戒备森严,林非言的吃食又都是萧君迟亲手所喂,就这样竟然都还让人钻了空子,萧君迟的脸色难看至极,心中不禁对林非言却更加的疼惜了。
喂了人吃过药,萧君迟又小心翼翼的将林非言放回龙床上,给人掖好被角。
一个时辰后,元宝过来复命,说是查清楚了给林大人投毒之人乃是纯妃,现纯妃已被禁军控制在碧霞殿中。
听说是纯妃时萧君迟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无他,只因他确实没有想到纯妃竟然还会干出给人下毒这种事来,而他没有想到是纯妃自然不是萧君迟有多信任纯妃,而是纯妃的脑袋异于常人根本想不出太多弯弯绕绕和干害人的勾当来。
纯妃这样的人,说好听了是单纯,说难听了便是蠢,枯燥的皇宫放了这么一个后妃偶尔也能让萧君迟看个乐呵,但萧君迟总不好给人赐封号为蠢妃,便取了与蠢字谐音的纯妃,一语双关。
萧君迟来到碧霞殿禁军已将此地围了个水泄不通,纯妃一见到萧君迟便两步并做一步的跪倒在萧君迟面前,哭的那是一个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头上的发钗步摇歪歪斜斜的插在发上,更甚有几缕发丝散了下来,也不知这短短的时间内这纯妃都经历了什么。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没有下毒害人,臣妾一直矜矜业业老老实实,对皇上的爱慕之情更是天地可鉴又怎么敢下毒害皇上身边之人。”
萧君迟对纯妃这一番奇怪的剖白抽搐了一下嘴角,虽然他也有些不信是纯妃下的毒,但该问的还是要问。
“纯妃跟朕说实话!当真不是你下的毒?”
“臣妾对天发誓,”纯妃举起右手做了一个发誓的举动,“若是臣妾下的毒,那就让臣妾永远得不到皇上宠幸!”
萧君迟的嘴角忍不住又抽抽了一下,心里想着不管这毒是不是你下的,朕的宠幸你恐怕这辈子是都得不到了。
“元宝,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元宝上前一步微躬着背,恭敬回道:“回皇上,奴才查到下毒之人乃是纯妃娘娘的贴身宫女采荷,可惜奴才找到人时采荷已经畏罪自杀。”
此时纯妃慌忙澄清道:“皇上一定是采荷那贱婢自作主张,与臣妾毫无关系啊!”
萧君迟思忖了片刻,心中依然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