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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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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巳时,赢王府前院明镜堂。

看着紧闭的院门,绍氏身边的仆妇不解道:“这是出了何事?”

一大清早就派人去正院将她家王妃请了过来,来了却紧闭院门,实在怪异。

绍氏心中隐隐不安,昨夜王爷带着姜淳去了前院书房后,她突然想起两年前那桩事,派人去前院探问,却听说郡主早就走了,王爷待在书房里一直未出来。

过了一会儿,姜淳带着姜泓也过来了,院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请几人进去。

院内左右各站了一排做小厮打扮的人,皆身着青衣短褂,面孔看着颇为陌生,不像是府中侍卫。

姜卫平身穿黑色锦袍,面色冷凝,端坐在上首。

被这阵仗吓得不轻,颤颤巍巍行了礼后便站到了一旁。

绍氏稳住心神,朝前走了两步笑道:“王爷今日怎么未曾上朝,可是身子哪里不舒服?”

姜卫平抬起眼盯着她,沉声道:“绍氏,你可知罪?”

绍氏面露诧异:“王爷在说什么?妾身听不懂。”

“两年前绍春财派人去劫杀淳儿,难道不是你的主意?”姜卫平轻扯唇角,目露嘲讽。

姜泓闻言皆大惊失色,霍地转头看向绍氏,双目圆瞪仿佛要吃人,姜淳拉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出声。

绍氏暗暗握紧了手帕,面上却委屈哭诉道:“我成日里操持王府上上下下,哪里有空想这些歪心思?更何况我对淳儿视如己出,如何会去害她?”

身旁的麽麽扶住自家王妃,也叫屈道:“王爷明察,王妃最是心善,待府中公子姑娘都是一视同仁,府中无不称赞的,王爷可不能偏听偏信啊!”

姜卫平不耐烦听她说废话,将桌上一沓信件直接甩到她面前:“这是今早从你房里搜出来的。”

脸上传来刺痛,绍氏接住一封,上面是兄长的字迹,落款是两年前。

喊她来,也不是来对峙的,只是他实在不想去她的院子,也一刻都不想看见这张脸,遂直接道:“从今日起,你搬去后院小佛堂,任何人都不得去探望,让人多备几口大水缸,每日扔进去憋几个时辰。等淳儿成婚后,就将你扭送去青云山,为自己赎罪吧!”

青云山上有座尼姑庵,专门收德行有亏的妇人,动辄打骂,城北徐家的前大夫人送过去半个月,人就没了。

“王爷!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兄长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为王爷生儿育女,打理王府,王府主母若是平白无故消失在人前,会引人怀疑的!”

姜卫平冷笑,若不是顾忌不能让人知晓姜淳这两年的行踪,怕打了老鼠伤了玉瓶,他还能容她接着蹦哒?

“你放心,你那个废物兄长,本王也不会放过他!捂了嘴,拖下去先打二十大板!”

院外的小厮动作利落地往她嘴里塞了布条,麻利地将人拖了出去,很快,院子里传来板子打在身上的闷声与女人凄厉的哭嚎。

一刻钟后,小厮进来报:“王爷,晕过去了。”

“板子打完了?”

“已经打完了。”

姜卫平挥挥手,“直接送去小佛堂。”

几个青衣小厮就上前将晕过去的人拖了出去,塞进门口准备好的轿子里送走。

他看向跌坐在门边的老妇,吩咐道:“王妃身边贴身伺候的四人,统统关进祠堂,到时与她一起送去青云山。”

又有几个小厮快速出列,干活去了。

片刻后,院外收拾干净,明镜堂内又恢复了平静。

姜泓从一开始的气愤到现在呆若木鸡,结巴问道:“这、这就好了?”

这么快的吗?他父王和那个女人一直挺恩爱的啊!这么果断就将人处置了?他还以为得磨磨唧唧好长时间呢。

姜卫平虎目圆睁,瞪着儿子,骂道:“你老子就这么不靠谱?谁敢害你姐,老子干死他!”

姜泓用力点头,“对!谁敢害我姐,老子也干死他!”

姜卫平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没好气道:“跟谁老子呢,没大没小。”

姜淳心中感动,忍不住问道:“爹爹,昨晚我都没有证据,您就信我?”

“你是我女儿,我不信你信谁?更何况从她院子里搜出来的东西作不了假。”

姜卫平停了口气接着道:“栀栀,半月后就是你与太子殿下的婚礼了,宫里的人都不是好相与的,但也别怕,有任何事,爹爹都会给你撑腰的,就像今天这样。门外那二十个人,个个皆是高手,从今日起就跟着你,保护你的安全”

姜淳眼里润润的,声音哽咽:“好。”

——

家中主母突发恶疾,王府内中馈暂时交由姜淳身边的赵嬷嬷管理,陈氏还在世时,便是赵嬷嬷从旁协助,如今接手也十分顺畅。另请了陈家大夫人楚若琳来帮忙筹备姜淳的大婚事宜。

姜淳的嫁妆从她出生时就开始在陆陆续续筹备,就连做工繁复的千工拔步床都已完工。姜淳的婚服由内务府负责,两年前就已经量了尺寸,现在只需改一改细微之处即可。

楚夫人从来赢王府那一日就开始忙起来,从王府婚仪布置到大婚当日宴请的宾客,陪嫁丫鬟仆从等等,皆亲力亲为,一一过问才能放心。

姜淳作为这场婚礼的主角之一,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赢王府一片喜气洋洋,而另一方,东宫内外虽也张灯结彩,气氛却显得格外凝重。

东宫正院内,内侍穿梭在青砖铺就的地面上,不敢发出一丝响动。房内已挂上大红的绸缦,本该在备婚的太子殿下却闭着眼悄无声息地躺在榻上。

皇后周福英端坐在榻边,静静看着榻上紧闭双目的儿子。

三日前,太子顾和皖乘坐的大船抵达京郊码头,就在靠岸的前一刻被炸毁,船上八百余暗卫被炸死大半,太子殿下及时跳了船,却因吸入过多烟尘头脑不清醒而撞上了河边的礁石,至今昏迷不醒。

赵韧脸上裹着纱布,在小内侍的搀扶下走了进来,正欲行礼,就听见皇后周福英道,“不必行礼。”

她转过头看着赵韧,询问:“事情可有进展?”

赵韧面上露出一抹愤恨:“船上混入了两个细作,赵九和赵十被杀了藏在货舱里面,在船上洒了火油,那两个细作如今尚未找到,我们的人还在打捞。”

周福英闭了闭眼,一脸颓然:“先这样罢。太子不醒来,做什么都是徒然。”

她又问道:“太子为何在扬州停留如此之久?”

赵韧低头沉默,他只听命于顾和皖。

周福英知道撬不开他的嘴,疲惫地道:“退下罢。”

待室内重新安静下来,周福英看向躺在榻上的儿子,他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陷入了沉睡。她替他拉了拉被子,一贯温和端庄的脸上露出癫狂,紧紧攥着手,指甲陷进肉里割破血肉都未曾察觉。

若是她的儿子醒不来,那就都不必活了。

——

大婚前一日,东宫愈发沉闷,空气中带着死气。太子殿下的贴身内侍默书拿着手帕给他净面。

默书动作轻柔,哭丧道:“殿下,您瞧这几日您不在,大家都慌成什么样儿了,奴才这心里也没底啊!您若是再不醒过来,福嘉郡主可就要嫁给别人了呜呜呜……”

默书擦了一把鼻涕,突然感觉袖子被轻扯了一下,他抽出袖子接着哭诉道:“呜呜呜别管我,让我哭一会儿呜呜呜呜……”

“栀栀、栀栀……”

“呜呜呜嗯?”哭声戛然而止,默书猛地抬头,“殿、殿下,您醒了!栀栀是谁?”

顾和皖眨了下有些酸涩的眼睛,只觉脑中嗡嗡作响,眼前发黑,他不得不闭上眼睛。

默书喜极而泣,却又见他闭上眼,大惊失色:“不会是回光返照吧?殿下!殿下!”

“闭嘴。”顾和皖难耐地睁开眼睛,声音干涩,他觉得头更痛了。

默书听话闭嘴,快步走出寝殿,朝门外守门的太监吩咐道:“殿下醒了,快派人去请太医,通知皇后娘娘。”

门口太监惊喜万分,连连道:“是,是。”一溜烟转身跑了。

默书赶紧回到内室,紧张地问:“殿下,您哪里难受?口渴吗? ”

顾和皖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寝殿内的茶水随时是温热的,默书赶紧倒了一杯温水,扶着他靠坐在床头,喂他喝水。

不等一杯水喝完,周福英就赶到了东宫。她已经连续好几日未曾入睡了,太监去报信的时候,她正靠在炕上歇晌,听见消息一路赶过来,头发散乱,鞋都穿反了。

顾和皖靠在榻上,面色苍白,朝她笑了笑:“母后,让您操心了。”

周福英忍住泪意,道:“醒了就好。”

待太医诊过脉,周福英忙问:“杨太医,怎么样?”

杨太医放下手,道:“太子殿下已无大碍,只需静养即可。下官再为殿下开个方子,服用半月即可。”

“多谢杨太医,”周福英颔首,吩咐道:“青鸾,随太医去抓药。”

“是。”站在皇后身边的宫装女子随着杨太医去抓药了。

“都退下,本宫有话与太子说。”

宫人们鱼贯而出,门被关上。寝殿内只余皇后的贴身女官青灵与默书候在一旁。

见无关人等皆已退下,周福英才问道:“办完差事为何不立即回京?绕道扬州还在扬州呆了整整一个月!”

她目光如炬,眼神中透露出威严与不满,站在榻边严肃地仿佛一座雕塑,让人不寒而栗。青灵与默书立刻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她也并不想知道他去扬州做什么,只要让他记住教训即可。不等顾和皖开口,接着道:“你须知你的命不止属于你一个人,周氏全族荣辱皆系于你身,多少人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可你却行事乖张、肆意妄为,难道你要让这么多人的努力白费吗!”

顾和皖的脸色愈显苍白,近乎透明。他沉默良久,最终沙哑应下:“儿臣知错。”

“明日的婚礼务必拿出最好的状态,莫要让人看了笑话。”

“是。”

皇后离开后,寝殿内安静了许久。默书偷偷打量主子,打破沉默:“殿下,娘娘也是关心您的安危,前几日娘娘一直守在榻前,生怕您醒不过来。”

顾和皖轻扯唇角,不置可否:“是吗。”

他细想皇后刚才的话,她问他去扬州做什么,不由皱起眉头,他也想不起来他去扬州做什么,甚至在那里耽误了一个月?

想了想,道:“去把赵群和赵韧找来。”

赵群伤了腿,太医勒令他不准下床,这几日一直躺在屋里养伤,此时听见殿下苏醒传召他,什么都顾不上了,让赵韧驮着他赶紧过去。

“殿下!”赵群一瘸一拐走了进来,顾和皖示意他赶紧坐下,赵群在凳子上坐好,喜气洋洋道:“您终于醒了!属下这几日操心地茶不思饭不想,可难受了!”

赵韧:“……也没见你少吃。”

顾和皖道:“当日是何情况,一一道来。”

赵韧肃了神色,将这几日查到得情况汇报清楚。这一来一往,几番往复,大半个时辰便悄无声息过去。

正事终于说完,顾和皖沉默片刻,才开口询问:“孤为何会在扬州待一个月?”

赵群摸了摸脑袋,转过头看看赵韧,他也是一脸茫然。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脱口道:“殿下,您不是真失忆了罢???”

顾和皖皱眉:“什么真失忆假失忆?这难道还有假的?”

赵群惊掉了下巴,口中直呼“完了完了”。他试探问道:“那殿下还记得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情吗?”

顾和皖努力去想,却发现关于这一个月的记忆一片空白,他摇头,看着赵群一脸欲言又止的神色,突然产生不妙的预感,“孤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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