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长得差不多,分不清楚谁是谁,所以闹了不少笑话。”
“比如说呢?”蓝泽宇迫不及待地问,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有一次,学校组织辩论赛,那天我去晚了,到的时候比赛已经开始了。本来我应该站在正方阵营的,结果一不留神走到反方位置上去了。那天我慷慨激昂,大杀四方,带着反方把正方打得节节败退,成功赢下了比赛。一战成名,成了全班公敌,所有人眼中的叛徒。”
“还有吗?”
“因为我的武力值很高,总有人找我帮忙打架。那时候我年少气盛,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到了打架现场,我眼睛一瞪,挽起袖子就冲上去了,那架势就跟要横扫千军一样,一顿猛揍。等打完了,大家都停下来,我才发现坏事了,我帮错人了,打的全是自己人!”
“还有吗?”
“读书的时候,很多女孩子给我写情书。其中有个名字我记得特别清楚,她每天都给我写一封情书,整整坚持了 365 天。我实在是受不了每天帮她扔垃圾了,就走到她面前,想把事情说清楚。结果你猜怎么着,那个女孩子怯生生地站了起来,从书包里掏出一沓情书,对我说,‘你认错人了,我给你写的情书都在书包里呢。’”
“还有吗?”蓝泽宇继续追问着,仿佛对爸爸的故事永远听不够。
“……”叶启铭故意停顿了一下,卖了个关子。
“还有吗?”蓝泽宇急切地问,身体往前探了探,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叶启铭停顿了一下,调侃地看了蓝茵一眼,说:“其实我这辈子最丢脸的事,就是在智启方舟,被你妈妈误会成小偷。”
居然还有和妈妈有关的事情,蓝泽宇特别想听:“快说,快说呀。”
叶启铭清了清嗓子:“这个小孩子不宜听,不能说。”他的脸微微泛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尴尬。那天被强吻,在大庭广众之下有了生理反应,被这个醉醺醺的女人吐了一身,被她摸了身体,还被误会偷了圆柱体教具。
“圆柱体”这个梗,还被沈筠潇嘲笑了很久。
真是个小心眼的男人,到现在还记仇呢!蓝茵恼火地横了他一眼:那天不光是他丢脸,她自己也颜面扫地啊。那天简直就是人生中的大型社死现场,一世英名就此毁于一旦。
——
说说笑笑间,时间过得飞快,蓝泽宇本就虚弱的身体也渐渐地撑不住了,困意袭来。他的眼皮越来越沉,仿佛有千斤重,眼神也变得越来越迷离。
趁着蓝泽宇入睡,叶启铭打算为他的伤口消毒。为避免蓝茵看到孩子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而心疼,他蹑手蹑脚地拉上了床上的医帘。那医帘宛如一道温柔的帷幕,将蓝茵的视线遮挡在外。
叶启铭取出一套齐全的消毒用品,将它们一件件整齐摆放,仿佛在进行一场庄严肃穆的仪式。随后,他小心翼翼地解开孩子腹部的绷带,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生怕弄疼了孩子。
狰狞且深刻的伤口暴露在眼前,缝线上的针脚犹如一条条蜈蚣,扭曲地趴在孩子原本光洁的皮肤上。蓝泽宇替他挡刀的那一幕幕场景,再次清晰地浮现在脑海,叶启铭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几乎无法呼吸。他不敢去设想,如果孩子没能挺过来,自己该如何承受这一切。
这是命运对他的眷顾,让他有失而复得、重新弥补过错的机会。这一次,他在心底暗暗发誓,定会紧紧握住孩子的手,用一生去保护他,绝不让他再受到任何伤害。
碘伏刺激着尚未愈合的伤口,蓝泽宇疼得猛地一激灵。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朝思暮想的爸爸,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爸爸,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来?”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们了。”
“你骗人,你都不记得我和妈妈了,你都认不出我们,你根本不爱我们……”
“怎么可能不认识?从见你们的第一面,我的心已经开始跳动了。”只是我一直在怀疑自己的直觉。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认我们?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们?”
“我要你们,我发誓。”
“我才不信!誓言的存在就是用来被打破的!”
“这是君王一诺。”叶启铭虔诚地在他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尊贵如叶启铭这般王者,傲立于财富和权势的金字塔顶端。他郑重许下的承诺,如同用最坚硬的金石雕刻而成,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这承诺的分量之重,足以让天地为之动容,山河为之失色。
刹那间,蓝茵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整个人呆立原地。那些在漫长岁月中积攒的独自支撑家庭的疲惫、情感无所寄托的孤独,在这句“君王一诺”面前,都如冰雪遇暖阳,瞬间土崩瓦解。
蓝茵忽然发觉,原来比起英雄“流火”,叶启铭的魅力不遑多让。
可蓝茵心里十分清楚,这样近乎完美的男人,就像夜空中遥不可及的明月,自己不过是平凡尘世中的一粒微尘,根本无法触及。尽管他们之间因孩子有了牵绊,但她内心始终保持着清醒,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从不会心存奢望。
蓝茵微微转过头,不再看叶启铭,好像这样就能把心中那一丝不该产生的情感压下去。
看到儿子睡得香甜,呼吸均匀平稳,她轻手轻脚地收拾了一下病房。这时,她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便打算去医院食堂吃点东西。
就在这时,感应门缓缓自动打开,伴随着轻微而有节奏的摩擦声,一台送餐机器人稳稳地载着包装精美的饭盒,像一位忠诚的使者,缓缓驶进病房。
蓝茵可不想吃他的“糖衣炮弹”,她想都没想就转身,打算快步离开这个弥漫着暧昧气息的病房。
“坐下吃饭,吃完饭好好睡一觉,你昨晚一夜没睡。”叶启铭一边不紧不慢地布置着饭菜,一边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蓝茵听到这话,无名怒火顿时涌上心头。她昨晚一夜没睡,还不是拜他所赐?
一提到睡觉,她的身体便条件反射般对叶启铭产生了复杂的反应,既有愤怒,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言说的羞涩。
她猛地回头,怒目圆睁地瞪着叶启铭,大声说道:“我不饿,也不累,我想出去走走。”
“行啊,还有力气是吧?正好,我要行使作为丈夫的权利。”叶启铭嘴角上扬,眼底仿佛藏着炽热的岩浆,爱火熊熊燃烧,他的渴望毫不掩饰,仿佛能融化世间的一切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