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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长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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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散去,阳光直射,直接温度暴涨。

之前猫猫总爱窜出去,现在老实的趴在堂屋内贴着地贪图凉快。

范云也不想去院子里,感觉都被烤化了似的,还是屋里凉快舒服。

两边倾斜的屋顶,大人们借了梯子检查修整,防患夏季的暴雨时节。

吴母趁此日子,腌制蒜薹,晒酱,捂豆腐。

酱盆上面盖层纱布,亲眼看着酱料每天颜色越深;豆腐也是长出白毛,真的很有趣。

即便凑近味道不好闻,但太阳下落后,他得去瞅瞅。

家家户户十来天内,都是蒙头带草帽从早到晚堤蒜薹。

两只手刷刷的,滴出的蒜薹完整长度,把头上一根叶子摘去,嫩脆脆的口感。

草绳一捆,直接扔地上,等会再笼统的抱去地头上。

地头大树底下铺了凉席,篮子里准备了烙饼、茶水等。

要是热、饿了,就去坐着歇歇。

范云没忍住馋,直接拿一根蒜薹擦擦头吃了,以为新鲜的带点甜,结果被辣到。

咔咔啃了个黄瓜,才解了辣味。

吴红英看的乐,说再嫩的蒜薹也不是甜的。

大人顾念着手还没好,直接就负责把成捆的抱去地头。

看着还小的三娃都轻松滴的顺利,范运悄摸摸再试,被爹娘看个正着。

俩人对视交流个眼神,低头装忙。

又是断的在手,范云一秒扔旁边,抱成捆的转身就走。

这时候人多的好处就体现了出来,相比旁人家,吴家、范家很快就滴完了。

留出家里吃的,用木轮车一趟趟运村口卖。

每年都有收的,不过除了吴地主可以本村地头上收,其他的都只能在村口收。

要不是吴地主太坑,两斤按一文,也不用再费力气运村口。

定了价格每斤一文,称重完到手五百多个铜板。

一吊钱百文,五吊钱草绳系着到手沉沉的。

后面的村民都探头瞧,这场面人人都喜欢看。

老陈氏数了三遍,范云站旁边瞧钱得开心。

可是一算人工、数月的辛劳,每天不过两个铜板,顿时觉的不对等了。

大人看着不高兴一问,笑呵呵的说蒜头才是大钱。

都这么说了,范云也不好再使性子。

不是亲手种买来吃,跟亲手种卖,真不是一个心情。

范云仗着人小,跟收主们喊叔伯后问运哪里去。

收主知道村里的小孩没出过村,更不知道外面是啥样,笑呵呵说了。

他们这里蒜薹,家家户户当寻常。

可是运去南方,就是受欢迎的新鲜时令。

就像再过两个月,从南方运来橘子似的。

范云喊着谢谢,被家人牵着手走。

橘子啊,口水骤增,多长时间没吃过了。

两边期待的心情一致,怕是到手的价格也都贵。

下午饭,家里特意用陈豆子换了豆腐。

豆腐不愧是素肉,香的从灶房里就伸筷子吃了几块。

老陈氏:“这些天可累着云云了,多补补,瞧都黑了。”

听这么说范云才发觉,明明带着草帽还是黑了点,摸摸脸只能用更健康了安慰自己。

阳光就是毒,隔着衣服,胳膊都黑了一个度。

说不看重,心里在意长相,喜欢被别人夸。

大人见了说等秋冬捂捂肯定就白了,范云才重新挂上笑脸。

晚上,范云睡的沉沉,累了是真倒头秒睡。

黑暗中,主屋和东屋却都没歇,响起了说话声。

直到半夜,才渐渐消声。

*

天边微微亮,村民们就已走到地头间劳作。

摘完黄瓜,检查西瓜地,再看遍小麦地。

没干什么,回家时太阳就露头了。

到家后,闺女让快坐下,说有个事要说。

老两口互看一眼,“正好,英啊,我们也有话想说。”

吴红英:“那我这事得先说,肯定比你的重要。”

她带着愁开口:“眼瞧着云云这孩子啥啥不分,野菜能吃、不能吃的也不认,种地就更别提了,三娃那孩子都比云云强,真怕将来养活不了自己。”

不是没听过,种地光长野草,饿死的事。

养了孩子,忍不住考虑到很远。

吴红英看向爹娘,“我和三郎左想右想,娃脑子聪明啊,娘你不在私塾给做饭吗,干脆送去识俩字,等大了当个账房给人写写记记的,也不至于饿肚子。”

老两口突地笑了,“英啊,这事我们同意。”

昨晚想着吴郎中的话,老两口也本打算今个开口说这事的。

小两口懵了,这么快就完事了,都恍惚着。

这样的话,他们昨晚商量到半夜算什么。

四人定好该做的,为了孩子一股劲。

西屋内,范云正砸吧着嘴梦里想着吃西瓜呢,啥也不知。

起床后,埋头吃玩早饭,跟往常一样,大虎和豆豆来叫自己去玩。

他看向娘,被批准点头说去吧,撒丫子跑。

三人去到,舅妈给好吃的,就走到堂屋内坐下编筐。

边编边抬头看着娃们,眼神透着温柔。

没一会,豆豆非要玩家庭版过家家。

自己要当娘,让俩哥哥当儿子。

范云俩人直接摇头不同意,就是不干。

可以找更小的,他俩来怎么回事。

豆豆直接嚎,张氏把筐放地上,忙活跑过来。

“大虎,你怎么把妹妹惹生气了?”

扔下这一句,抱起豆豆就是哄,但豆豆声音更大了。

大虎闭嘴不言,范云直接说不是的,把刚才的事说出来。

豆豆睁眼看娘的脸色,一看不好,笑着抱上脖子亲,“娘,不生气。”

张氏没办法的问原因,听到是可以指使人,哭笑不得。

在张氏裁判下场后,角色变了,但变成了地主和两个长工。

豆豆挺着圆鼓鼓的肚子,下巴仰着,把俩人指挥的团团转。

范云举菜(其实是一个个泥饼)豆豆扭着脸咬口空气,说难吃,再去重做。

范云低头说是,蹲下再鼓捣,野菜啥的当调料撒,大虎也是一下不停。

豆豆模仿着吴地主的样,玩的最开心。

这感觉真好,果然最喜欢过家家了。

*

直到晌午,吴红英来叫回家,范云才抹着满头汗,脱离长工这角色。

被让干啥就得干啥,他都想当地主那个角色了。

可是想到自己学习种地技能,到现在没见个进步,顿时自个灭了这心思。

看哥哥离开,豆豆现已不哭了,直接笑着说下次还玩这个。

听到这话,范云拉着娘脚步都加快了。

哄归哄,可是这对他来说并不好玩啊。

回到家洗干净手脸,被姥姥喊过去量身体。

量完后,范云也没在意,肯定给做那个嫩绿色的布呗。

想想肯定很好看,午睡前都还笑着。

堂屋内,老陈氏母女俩还是第一次做长衫,以往都是短卦短裤,没经验。

直接出门去几个妇人家,解决此事。

她们孩子都在私塾内念书,跟老陈氏认识。

面对老陈氏上门,很是客气。

孩子们都在私塾里一天不见,可就指着听到点吃饭、学习上的事。

妇人们还讲了好多,都是经验。

“除了布包,笔墨要专门一个小木盒,墨水不透布,也省的弄脏。”

“准备个水壶,衣服布包都得绣上名字。”

“一开始练字不用那么好的纸,不过也不能用草纸,容易糊。”

母女俩说着谢谢,仔细记下。

下午衣服完成大半,袖子衣领几处,多缝两圈细密的活计,母女俩手拿把掐。

离开时,面对非得硬塞来的东西,老陈氏挑着些收下。

她知道不收这些娃的爹娘不安心,都为了孩子。

回到家,吴红英洗洗手脸、拍拍衣服才去将娃喊醒。

睡到天黑的话,不说吃饭,晚上容易睡不着觉。

范云醒来后张口:“娘,家里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吴红英收起笑拍了下,“快起,别扯旁的。”

范云哦一声,昏昏的脑子不再多想。

本觉得娘这神情不一样,才这么说呢。

若是刚来这个家的时候,他心思敏|感时期,肯定就觉察出来。

可现在腻歪会娘和姥姥,直接去撩拨甜甜,沉浸在玩乐里。

要是旁人还没靠近,猫咪就起身爬上房梁,可是唯独是面对他,乖乖让摸,还发出舒服的夹嗓子撒娇声。

老陈氏看的猫表情不耐烦的忍,发出呜呜的声音,再看孙孙说就是在撒娇。

虽一脑袋问号,但直接走过。

要猫真不舒服,起身走就是,还让在那揉搓,人老了眼神不行了。

*

眨眼间日子过的飞快,来到了四月中。

家门口两颗石榴树的花开红似火,这日清早迷糊中被家人喊起床。

范云问着怎么了,但见家人们笑而不语。

家人好似很紧张,托|着脑袋瓜检查,又被搓了遍香膏,手都专门抹了猪油。

被娘抱着往外走,范云都还啥事不知道。

他昨个的衣服都没怎么脏,今个就换了身干净的,连布鞋都是刷干净的上脚。

从村西往东走,再往南。

范云瞧着这没来过的地,瞅天瞅路边花,打着哈欠趴娘脖颈间看景。

每天都太阳老高才起,今个不算早(七点)也得醒醒神。

脚步一停,范云被放下来。

眼前是窄长,高高的木板围起来的一个地方。

在前后屋院一眼扫全的比较下,更是显眼。

范云目露疑惑,家人带自己来这干啥?

姥姥指着里面说是私塾,一会夫子面前问什么回答什么就行。

范云眨了两下眼,只怀疑自己还在做梦。

这可是私塾呀,怎么说上就上了!

吴红英蹲下道:“我们路上不对你多说,怕我们说的多了,惹的你反倒紧张,你这娃一向机灵聪明,等会进去拿出在家的样就行,昂。”

范三郎点头:“对对。”

两人这般说着,可腿都打颤。

范云被姥姥牵着,吸口气走近。

来都来了,所有疑惑等回去再问。

家人们既都准备好,他就不能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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