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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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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糙的手掌顺着后背滑入她的襟怀,点火一般的热。孟春枝握住他的手,制止了进犯,回过身,小脸凑过来栖在左忌的肩膀上,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就这一声叹,把左忌心里的旖旎情思也泄出八九分去,左忌不管那么多,顺势抱着她,与她厮磨着,想她被劫走的时候,几个时辰不见,心里全是她,好不容易挨到了这只剩你我的无人之地,怎容她漠然对待?

然而无论他怎样撩拨,孟春枝就是懒懒的。

左忌心中烦闷:“你这又是怎么了?白日睡好久,现在还累吗?”为了与她独处,他连兄弟们都不联络了,她怎么还好意思拿乔?

然而孟春枝伸出一只手,那腕子白釉似的,手心和指尖又粉嫩粉嫩,覆在左忌脸颊上,轻轻摩擦着他鬓下腮边那些硬胡茬,缓缓道:“和你在一起,不像是真的,好像谁来一吓唬,我就会醒,醒来后你就不是这样了。”

左忌心里一软,不由搂紧了她:“别胡思乱想,今朝有酒今朝醉吧。”他着了魔似的亲吻她。

“咱们哪有酒?我是你的酒吗?”她推开他,粉嫩指尖逆着那些下巴上的青黑胡茬戳问道。

左忌一时迷醉:“就算是酒,你也有毒。”看着心上人绯红的脸颊,左忌咬住她指头,吮唆不放。

孟春枝微微一笑:“明知道有毒,你还要沾?”

左忌苦笑:“我已戒不掉了,能怎么办呢?你想让我怎么办?”

孟春枝一咬嘴唇,严肃问他:“那你事后,又后悔吗?”

左忌沉下脸来,这一问,可是把他最后那点心思也要问没了,他不悦道:“是,我后悔,可是一边后悔,一边又忍不住。”他没有办法。

孟春枝张圆眼睛看他,默不作声了。

左忌又问:“你每次夸我英雄对我笑,究竟是委曲求全,还是出自真心?”

“当然是真心。”孟春枝委屈巴巴的,说:“我只是没有想到,原来如你这般的英雄,喜欢个女人也能后悔。”

左忌气得坐起身来:“我知你恨我不肯放你走,但我不能放你是真的,待你出宫会娶你,也是真的!你有信过我吗?”

……“信。”昏暗中,孟春枝的声音极其轻飘,左忌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猛回过头,就听她又道:“但是岳后恨我姨母,不会让我活着出宫的,就算我出宫你真的愿意娶我,我也没命嫁给你了。”

她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事左忌就一肚子火!

——岳后恨你姨母,所以呢?你怎不说说她为何恨你姨母?你姨母不该恨吗?不光她恨,我还恨呢!

哦,你姨母早已经死了,她现在把账算到你的身上,当年你还是个小孩,你的确无辜,可是也不算太无辜吧?你若觉得你冤屈了,那我这些年……我和弟兄们这些年……

左忌胸中憋闷,千言万语如鲠在喉,但是对着孟春枝却说不出口,独自闷了半晌,刚想道出一句:“现在天下大局已定,我想岳后不至于为了陈年旧事过分刁难于你,毕竟你父亲也是一方王侯。”宽慰宽慰她,可是话到嘴边没等说出口,孟春枝已转身背对过去,幽幽道了声:“不早了,睡吧。”

竟将左忌晾再了黑暗里!

看着孟春枝模糊的背影,左忌直坐到了四肢冰凉,酸麻,心里的郁闷之感仍然没有散去,这算什么?算怎么回事?他都已经胆大包天的跟她躺到一个被窝里了,她还敢给他来个闭门羹?

找不见她的时候,心里就憋着一股火,找到之后,她又不搭理他,只顾和刘晋眉来眼去,好不容易把外人都甩开了,想跟她好好开开怀,她却冷冷淡淡的,在兴头上尽提些不高兴的事情,然后说到一半自己就转过去了,让他怎么办?

左忌箭在弦上,不舒不快,且渴盼与她亲密,已经盼了很久很久,憋得火急!她倒没事人一样,睡得安安稳稳!

恨不得只顾自己高兴,将她扳过来,狠狠痛快一场!越是在乎,越要受人拿捏,越没好下场!

可是一想到,即使扳过来,也只能克制在某个范围内,且她若不配合,非但痛快不得,反而更加难受,也只得压抑冲动,含怨带恨地躺回床上,气得一宿没睡着觉。

孟春枝反倒睡得安安稳稳,早早醒来,见左忌仍闭着眼睛,便轻手轻脚的下地,穿衣,梳头。

左忌睁开眼睛,沉默地看着她,晨光中,她对镜梳妆的样子极美,侧脸的轮廓美,侧身的线条美,纤细的手臂美,乌黑的头发与白皙的脸蛋更是极美。

把她抓过来-压-在-身下,狠狠蹂躏的那种冲动,再次自他身体里作起祟来,他被这欲念折磨,无异于一场看不见的酷刑,偏偏始作俑者无知无觉,还在对着镜子饶有兴致地画眉、敷面,真真是面若桃花人如玉,笑与不笑都醉人。

左忌心痒难耐,昨天夜里,那些“从此快马加鞭、再也不多看她一眼。”的心志全散没了影,掀被子下地,直奔孟春枝。

“哎,你闹什么?我眉毛都画歪了。”冷不丁被他扛起来,自地上转了一圈,孟春枝都是蒙的:“快放我下来。”她扑腾着捶他肩臂,更如撩拨一般。

左忌将她放在床上,人也欺上来乱揉乱啃,孟春枝见他肤色潮红,动作狂乱,而且力道齐大,有些惧怕,想到他可能要来真的了,又有一点欣喜。

然而将两幅-身-体-都撩起了火,他又开始将她往-下-面-引,孟春枝气得扭过脸去:“我不要!”

左忌眼睛都红了:“你嫌弃我?”

他硬是将她扳过来,逼她与自己对视。

“我不明白。”孟春枝被他掐的好疼,掰开他的手,嗔怨地瞪了他一眼:“瞧你把我掐的,都红了。”

左忌强忍着一腔邪火,探手给她揉了揉。哄道:“你再不快点,我就疯了。”

孟春枝一脸愁色,忽然凑过来,贴着他耳朵低声道:“那你知不知道,男的和女的在一起,怎么样算做了夫妻?这守宫砂能没?又怎么样,才能生出孩子来?”

左忌被她大胆的提问弄了一个大红脸,噗嗤笑道:“你这几日冷冷淡淡,就是在想这事?”他苦闷的内心竟然好受了一些。

孟春枝狠狠掐他一把:“谁让你尽搞一些糊弄人的假把式!害我好苦。”

左忌低头亲她,她一直在挣扎推拒,心里清楚,孟春枝这是打算把他哄得越了界,就再也拿她没办法,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了。

他不能上她这个当,但是……这关头,再用“假把式”,她定然不肯的,就算将家伙送到手边,她也躲来闪去,说什么都不肯老实帮忙。

果然:“左忌!你到底敢不敢来真的?你敢我就奉陪,你不敢就放开我,咱们穿上衣服,该买东西买东西,该上路上路,别再这消磨我。”孟春枝明明粉面含春,却摆出一脸的冷漠,故意拿捏左忌。

左忌胸中气闷,脸上却含笑:“孟孟,我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他不想让她看出,自己已被她掐准了七寸。努力做出不那么情急,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样子。

孟春枝堵上耳朵:“我哪个都不要听!你少跟我扯些没用的。每到这时候你就光会扫兴!”

明明扫兴的是你!居然还敢恶人先告状?

左忌气得磨牙,压在她身上硬是把她双手捉出来按在头顶,贴她耳朵道:“那我先说一个,我很会打猎,你猜这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火热的气息喷在脸颊,好生撩人,孟春枝瞧他一眼:“会打猎?”

“嗯。”

“会打猎还分什么好坏?一般男子不都会吗?”

左忌看她眼珠灵动,映了星子一般,低头吻了吻:“跟你哥他们那种打法不一样,他们打猎纯粹是打着玩,我打猎,是为了取悦你。”

孟春枝来了兴致,笑出一口小白牙:“取悦我?”你能有这个心我就很高兴了,“那你打算猎点什么取悦我呀?”

“你喜欢我猎什么我就猎什么,我都听你的。”左忌又一次急不可耐地吻上来。

孟春枝心里警醒:“那这是好消息?”

左忌百忙之中含混地“嗯。”了一声。

孟春枝急忙挣开,甚至坐起身来:“你管这也叫好消息?那坏消息是什么?左忌,你不会是想给我捉点猎物哄着我玩,就让我伺候你吧?你的猎物,我不稀罕要了!”

左忌被她气笑:“你想哪去了?”他抱住她缠着她,“坏消息是我没几个钱了,钱都在王野那,分开的时候我忘了管他要了,不够你买那么多东西。”左忌也是昨晚付房钱的时候忽然发现的。

坏消息是没钱了?好消息是会打猎?孟春枝连起来一想:“你的意思是,咱们往后吃饭住店的钱都没有了?只能靠你打猎活着?”

左忌:“聪明。”接着吻她。

孟春枝前世今生,享过大福也遭过大难,就是从来没有受过穷,到死的时候陪葬皇帝,也是一墓穴的金银珠宝。

她新奇地笑道:“那你还送什么亲呢?在荒郊野外还能打打猎,入了郡城乡镇又怎么办?送嫁将军杂耍,出嫁的公主乞讨要饭吗?哈哈哈哈……”

孟春枝简直笑弯了腰:“到时候咱们俩,变成一对老乞公、老乞婆,你说我是皇妃谁能信?赵国还敢认咱们吗?”

左忌也笑了:“你想什么呢?有我在,还能让你乞讨?其实想要钱也有的,只是我若因此联络王野他们,你我便不得自在了,你想和我在一起,咱们就打猎,野炊,边走边玩,只是不能买那么多东西了。”

“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孟春枝两辈子加一起,还从没过过无忧无虑游山玩水的日子。

左忌抚着她柔顺的头发:“到时候是走是停,都听你的,你累了想歇咱们就歇,想吃什么野味,我就给你猎什么野味。”

孟春枝听他说得温柔,有些不敢置信,得寸进尺道:“你真能对我那么好吗?我要是看中了哪个地方风景好,想歇十天半月,你也纵着我吗?”

“可以呀。”左忌说了这许多,就是为了引出最后这句话:“但我每次纵着你,你也必须纵着我。”

气氛忽然不对,他拉着她的手按到那绷紧神经的地方:“不能光你一个人高兴,你得让我也高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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