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何时……做那事?”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身后之人闻言低笑,高大的身躯轻轻覆下,肌肤相贴,十指绞缠。
恰似藏玉阁中,青玉案上双鱼纹,一阴一阳,首尾相逐,永锢于方寸之间。
“做什么?”聂烛惑故作不解。
沈君珩羞得说不出口。
“待大婚之后罢。”欣赏片刻后,聂烛惑忽地俯首,唇齿衔住青年的耳垂,似是无奈哄道:“届时晨起拭剑时,午间歇剑时,夜半温剑时……”每说一字,指尖便在他腰间轻点,“皆需与九叔论剑,逃不了。”
“一次一个时辰,可满意了?”
“九叔!”沈君珩慌忙转身捂住他的嘴,水花四溅,连眼尾都染上绯色,“这般……这般我还如何精进修为?”
聂烛惑笑着吻他掌心:“双修亦是大道。”忽然托着沈君珩后腰往上一带,“到时候九叔亲自执教,可比练剑严苛得多。” 他眸色如深潭蓄雾,寸寸逼近。
羊脂玉般的池面上漂着两瓣樱红的桃花,浮浮沉沉,聂烛惑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拈起,似品鉴珍玩般,力道不轻不重地打着旋儿,乐此不疲。
“错一寸,罚十遍……若敢偷懒……”
沈君珩喉间漏出一声似痛似痒的轻哼,如冰梅坠入暖泉。
水声渐起,阴阳双鱼首尾相逐,在月影帐中搅碎一池春波。
翌日清晨,疲倦舒坦的沈君珩趴在池边,阖眼低声道:
“如今修真界离魂案未破,姬夜阑尚在暗处蛰伏……此时大办婚事,终究不妥。”
他抬眸看向聂烛惑,眼底映着细碎霞光,“不如等一切尘埃落定,再择吉日,九叔以为如何?”
聂烛惑以肘支颐,手指把玩着他的一缕湿发,满脸餍足,懒洋洋道:“九叔都听你的。”
沈君珩耳尖微热,抿唇一笑:“那,先在桃源谷办个简单的,日后再补一场盛大的,可好?”
聂烛惑眸色深邃,指腹摩挲过他的下颌,又吻上去:“好。”
天际轻云掠过,沈君珩忽觉心头一空,像是遗落了什么,蓦地想起一人——
自入谷以来,竟从未见过谢云深。
“难道是因我当日拒绝了他,师兄便避而不见?”
迟疑片刻,他寻到师姐晏霏。
晏霏正修剪花枝,闻言一愣,诧异抬眸。
“阿深?他不是一直随你在外游历吗?”
“自你离谷后,他便再未回来过。”
“什么?”沈君珩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