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撩开她脸侧的发丝,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庞、耳朵、脖子、锁骨……成嘉樾微微颤栗,江禾凑到她耳边:“别怕。”
成嘉樾闭上了眼睛,江禾吻下,从轻柔逐渐热烈,等她的手臂搂上来,江禾摸到她身侧的衣带,解了开,自肩膀慢慢褪下,露出绣着凤凰的肚兜。成嘉樾已然顾不得了,等发觉凉快了许多,里衣已是被脱下来了。
江禾飞快地扯掉自己的里衣,露出结实的上身,俯身将成嘉樾压倒在床。
终是历尽了巫山云雨,可谓逍遥似谪仙。屋里不留女使,江禾负责善后,他让成嘉樾歇着别动,自己悄声地进出打水,手忙脚乱一番,最终浑身酥软地搂在一起说话。
成嘉樾上身只穿了肚兜,江禾搂着她的手犹自不老实,从肩到腰反复摩挲。
“时丰你别动,好痒。”
“还疼吗?”
“有点。”起初真的很疼,太疼了,想踹开他,后来……成嘉樾面上又是一热,“我得睡了,五更要拜君姑。”
“我阿娘说不用,既是一家人不用虚礼。”
“那可不行,孝敬长辈不能敷衍。”
说起孝敬长辈,江禾比成嘉樾还紧张,订婚期的时候丈人就满心不悦,迎娶时还抹了眼泪,“等睡醒你帮我看看拜门礼备得足不足,想想再加些什么。”
“有什么可想,少不得带两只鹅就对了。”
“你说我是呆婿是吧?”
江禾的手在成嘉樾腰上戳来戳去,痒得成嘉樾一边笑一边连打带踹,打在他上身的拳头像是捶在了石板上。成嘉樾撩开他衣服,从胸膛到小腹,肌肉线条鲜明锋利,一路摸下来坚如磐石,不禁啧啧称奇:“刚才我都没留神看,筋肉贲张、孔武有力,当真是员猛将。”
江禾被她这么一撩一摸,小腹之下顿时热涨满满,“猛吗?哪里猛?”
“战场上啊,”成嘉樾随口一答,一转头,见他脸上潮红,“你怎么了?”
江禾又扑了上来,“战场就在这。”
晨光稀疏钻入窗缝,江禾睁开了眼睛,一年多来的军营生活让他无法贪睡。身旁的爱妻仍在酣眠,呼吸绵长,十分安然。江禾想要亲一亲她,却见朱唇上一道红印,昨晚行至深处,她挺腰相就,呼吸急促间咬紧嘴唇不吭一声,情浓时刻终于禁不住低声呻吟。想到那动人情态,江禾又燥热起来,果断下床先洗了把脸,闹了一夜,不好再把她折腾醒。
轻轻打开门,梦玉青苹已带着困意守在门外,江禾让她们接着去睡,不唤她们不要进来。
成嘉樾一睁眼,已是天光大亮。她猛地坐起身,摇晃着还没睁眼的江禾,“别睡了,都什么时辰了,怎么没人叫我?梦玉!青苹!”
江禾拽着她搂进怀里,“我告诉她们别来喊你。你再躺会嘛。”
“去去去!”成嘉樾推开江禾铁杖一般的胳膊,一跃下了地,打开门一看梦玉和青苹守在门外,“快快快!打水!梳洗!”
“娘子不必急,夫人带一个小丫头出门买菜去了。灶上给娘子和郎君留了早饭,热一下就能吃了。”
江禾歪在床头笑嘻嘻:“我就说吧。她也没让我请厨娘,说她最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也不要你多礼,你尽管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
成嘉樾懵然地看着他,成亲前大娘子教了许多侍奉君姑的规矩,她心里还颇为紧张,没想到孙妈妈压根没给发挥的机会。
江禾下床穿衣,梦玉要上前伺候,江禾一摆手:“不必管我。”
江禾自行穿戴整齐,洗漱后走到书房,提笔写下几行字,待梦玉青苹一出去,喊成嘉樾来看。
成嘉樾不知何字,一边看一边念道:“烛影摇红映雾帏,纤云羞卷月偷窥。这不是屏风上的字吗?”江禾点点头,成嘉樾继续念,“锋挑花蕊露水溢,素手扶肩软玉偎……”念到此处,成嘉樾脑中映出昨晚的情形,红了脸。
江禾轻笑着接道:“樱唇启,青丝垂,锦衾翻浪娇吟低。春潮漫涌巫山岫,情盼良时再几回。”
成嘉樾羞赧至极,朝江禾捶过去,“你个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