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安家别墅时,薛思远说过的话还响在苏眠的耳中,不断重复,永远在一起。
怎么可能?
任务完成,他当然就回去了。
别墅内没有一个人,只剩下门口前石子路旁地上的路灯散发出暖黄色微光,给苏眠的小腿镀上一层暖色调。
大门紧闭,从客厅可以看到内里漆黑一片,可一天过去了,再怎么工作也该回来了。
苏眠轻微喘着气,跟在薛思远的身后。这场景太瘆人了,他拉着前面的衣角,整个人缩在薛思远宽阔的背后面。
亦步亦趋地跟着到了房子里。
啪,薛思远打来了灯,客厅骤然亮起,还是之前那副布局,苏眠说不好,总觉得比以前冰冷许多。
松开拉扯薛思远的手,慢慢坐在沙发上,四处打量,“怎么会这样,他们工作很忙吗?”
“对啊,眠眠”,不多加思考的嗓音回复,“他们最近要出差,这一段时间只有我在。”
“啊?”苏眠惊叹出声,脸上肉眼可见失落。
薛思远没落座,紧抿着唇瓣,用力到发白,表情变得有点冷,声音还是柔的,“眠眠不想让我陪着吗?”
【宝宝,你惹到了任务对象哦,快圆回来。】
这还用系统说?这么久,苏眠下一刻就反应了过来,他只是偶尔控制不住说话而已。
立即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
简短地回应了薛思远给他出的难题,事实证明,薛思远很开心,嘴角也重新扬起,顺着台阶坐在了苏眠的身旁。
但他坐的太近,宽阔的长沙发能坐三到四个人,苏眠仅仅是谦让一下,表明态度,薛思远却紧紧贴着苏眠坐下了。
无人的房间,外面只剩下偶尔的蝉鸣,紧贴的体温,暧昧的气息涌动在二人之间。
之前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悸动又卷土重来,苏眠酥麻地悄悄蜷起了脚趾,抓着皮鞋内底,脑海中想了点别的事情,脸也一点点红了,宛如苹果成熟的过程快放。
薛思远何尝不是如此,他的需求一直被压抑住,始终存在那里,但也不能太冒犯苏眠。
他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对一个人有吞吃入腹的欲,望,总想认真一点,不要吓坏对方才好。
晚上,蝉也懒怠,收工的间隙,空气显得很寂静,如同还在暧昧中的情侣,谁也觉得尴尬,不想让空气沉默下去。
这样只会精神紧绷,眼看着浓稠的暧昧包裹住单独的两人,只等一个人率先出击,会把全部心神放在对方的身体上,眼珠能看到的,余光涉及到的,通通都在心底描绘一遍。
克制不住的接近念头作祟,薛思远再次移动了下身体,沙发保守秘密地看着这一切,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不难理解,他精神亢奋的状态下呼出的气都是热的,手臂也慢慢搭在了沙发靠背上,一点点舒展。
苏眠坐的很直,那条手臂如入无人之境地圈揽了他身后的空间,但没贴到苏眠实在太难以忍受,又游走到下方,穿过苏眠窈窕腰背和沙发之中的空隙。
苏眠怎会不知道?薛思远身上的体温都有三十多度了,能到发高烧的地步。他允许着强壮的手臂靠近,腰背仍是僵硬地绷着,试图表露出毫不在乎的模样。
比起薛思远,他更不能忍受没有另一个人的体温,红着脸,咬着唇,双手在白色的T恤上抓出了多重皱褶,顺从心意,往后方慢慢靠近。
只是还没靠多久,手臂激动地迎上来,吧苏眠揽下了怀里。
薛思远的身体也越来越偏,像绕着苏眠长的歪脖子树,在臂弯里充满气息的一瞬间就已经喟叹出声。
宝宝太乖了,满足之余,恶劣的心思起,他刻意贴着苏眠的耳朵问,“眠眠还饿吗?”
把暧昧氤氲的氛围挥散一点。
隔着衣服被揽在怀里到底不能彻底满足肌肤相贴的条件,苏眠身体又敏感地流,但他一个人处理不了,只能可怜巴巴地望着能帮他的人。
使劲摇摇头,“不饿”。
他饿别的,薛思远想,那双眼睛重新恢复到了狩猎的状态,游刃有余地从细长的眉,湿润的眼眸,一路看到最红润的地方。
挂这小小唇珠的唇瓣。
要衔进去。
刻意把动作放得很慢,一点点调动起苏眠所有敏感的神经,再猛然低头,果然,他催熟的方法很管用。
苏眠的身体有进入了敏感阶段。
宽阔的沙发成了争夺主动权的战场,两道人影不停地交汇,再分离,分离时唇瓣上湿润出亮晶晶的高光,拉扯在两人之间,又被其中一人挤压过来,渡到另一个渴水人的口中。
比夏季更热的是薛思远的体温。
毫无疑问,苏眠不可能争取到主动权,黑发长长了一些,铺在乳白色沙发上,映衬出眉眼如画,湿润的眼眸是那危险海面的诱惑,只要看一眼就要提防着不要被卷入他深深的漩涡中,再也出不来。
他呼吸乱了,一呼一吸间,胸膛起伏出显眼的弧度,顶起柔软的衣衫,见着怎么逃离得了,被迷住了,就离不开了。
两条白嫩如藕的手臂慵懒无力地随意铺在沙发面上,腿从沙发上吊下,仔细看,光洁的小腿还随着呼吸晃动,瓷白幽幽地发着光。
不能再看,薛思远疼得厉害,理智地观望了眼自己。苏眠很乖,此时思维混沌,表现出极为听话的姿态,竟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
有资本的疼痛,远比薛思远想得更厉害,苏眠的眼眸亲完还涣散着,直直地盯着看。
只怕醒过来就要羞到不能见人。
薛思远哑着声音,压着火气,“眠眠,我先去洗个澡。”
“你先回去休息吧。”
眼前人就要离开了,也许是亲密接触过后会对对方更加留恋,苏眠不舍地看着对方去了浴室的方向。
他懒散着没有动,闭上眼睛窝在沙发里,就好似还在薛思远的怀里,勉强缓解了身体内不停涌动的燥热。
说不清是怎么上的楼,苏眠只记得自己很难受,很难受,去一楼搜索时,之前可以一个人玩的东西已经不见了,他只能丧气地回到二楼。
在具有安全感的房间内安慰一下自己。
再次意识到什么也没有的时候,苏眠生气地关上了房间的灯光,只留下一盏微弱的台灯,让他不会那么惧怕黑夜。
呜咽声和汗珠全撒在被子里,艰难地变着音调,终于许久后慢慢恢复沉寂。
走廊的灯光自动感应出脚步,接连亮起,一个高大的影子在背光下看不出是谁,悄然地握着把手给打开了一条偷窥的缝隙。
一只眼睛在观察里面的情况,仔细看了,听了,确认房间内的人睡着了,就继续打开房门。
缝隙渐渐扩大,容纳了那个身影。
薛思远进来了。
他打开了之前没有打开的门,走到了苏眠的床边,看着苏眠因为怕热而探出的半个脸蛋。
头发汗湿了一些,有些贴在额头上,紧闭的眼尾发红,化了妆一样好看,脸颊还有一层细密的汗。
尤其是挺翘的鼻头。
绝不是因为轻薄的夏凉被,只能是因为他进行了一些剧烈活动。
柔软的唇抵在被面上,藏了起来。薛思远不那么满意,轻轻地把被子往下扯,要帮苏眠仔细检查身体。
露出的瞬间,唇瓣就吸引了薛思远,他的眼眸紧紧黏着,看着本就丰满的唇肉高高翘起,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是被亲肿了。
而那个人是他!
唇瓣鼓胀,那里的皮肤几乎白到透明,仿佛只要轻微一按压就会喷出丰沛的汁水,艳红色足以证明果实熟透了,一定香甜无比。
只是,娇气的苏眠会哭吧,亲的时候舒服了也哭,喘不过气也哭,稍微捏疼一点也哭。
但谁让是他的宝贝呢?宝贝就该被宠着。
薛思远废了好大劲才压制住可能伤害苏眠的做法。确定苏眠不冷后,继续掀开被子。
浓郁的麝香味扑面而来,苏眠和他们不同,模拟的只是气味,但液体却是果植的汁液,非但不难吃,还隐约散发着香甜的味道。
那味道过了几秒彻底变成了果香。
薛思远猛然看到了一幕,洗澡冲掉的激动再次席卷而来。
许是为了方便,苏眠没有穿睡裤,每一寸肌肤都很光洁,莹莹发亮,白如瓷,又很匀称,哪里都像玉。手指也纤细,指甲白里透着浅淡的粉,比手心的粉颜色要浅。
他的呼吸差点停了,没有一处不好看,还这么乖巧。
山丘在夜晚格外吓人。
薛思远屏住呼吸,看了眼改了风格的房间,他把安承泽蓝灰色调的房间改成了蓝粉色,没有被发现。
这说明,苏眠也没有那么在意安承泽!
想到这里,薛思远那颗猛烈跳动的心又充满了幸福感,掀开被子,对苏眠说了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