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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嘁,还说自己会画符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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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碎片划过脸颊,又一鞭子抽在脸上时,屈枕风醒了。

醒来的一瞬间,他好似看到了一只白启成的人头擦着他的脸飞过去。

“……”

那人头依然是一副裂张嘴的模样,里面却没见那只蜚。

不消一刻钟,屋里终于消停了。

灯全熄灭了,借了点月光,勉强视物。

屈枕风起身想点盏灯,发现浑身都痛,尤其是后脑,他一摸发现有一个鼓包。

“……”

他略微动了动,发现灵墙抱在自己怀里。

小小的身躯竟然想要挡在自己面前。只因为他答应了永贺,要保护自己。

“屈先生,对不起……”灵墙连忙松手。

“没事,林姑娘……”屈枕风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他点亮了一盏,照亮一方天地。

整个房间都像是浸了水一般。

屋里处处滴水,寻不出一块落脚地方,墙面开裂,找不到一处完好。

房子正中间躺着白启成的尸身,他头、身分两侧,死相凄惨。

躲避不及的永喜,浑身湿透,将铁剑插/入墙壁,才不至于被刮跑。

他也给自己点了一盏。

月光柔亮泻进来。

房屋门口挤了一堆扑倒的下人,门外还站着一群,却似木头人一般,定在了原地,几乎要融进阴影里。

抬头望夜幕月色溶溶,低头看人头乌央乌央,

“哦,疼!”

“抱歉,林姑娘,我看看……没骨折,应该是有些拉伤……”

永喜走了过来,摸了一把脸上的水,面无表情,“师父,那怪物跑了。”

屈枕风稍稍固定住了灵墙的手臂,“你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人离开。”

“蜚雄虫离开人体,活不了多久,雌虫虽说比雄虫强一点,但也差不多。再说那蜚虫肥大,行为受限制,现在估计附身到其他人身上了……”

“是,师父。”永喜领了命便走了。

可不一会儿,“他”就又回来了,而且眉头紧皱。

“你们这是闹水灾了吗?门口怎么站了那么多人?师父,你没事吧?”

屈枕风只一眼便认出眼前的人不是永喜,是永贺。

“没事——那虫子你如何处置的。”

“那些人一直追我,麻烦死!我最后把那虫子生生打死了,人才散了。它壳真硬,又不怕火,灵火也奈何不了它。”

“灵火也不行?”屈枕风问。

“是这样,之前的蜚个头不大,用灵火烧就行,但是那只我烧半天,它也毫发无伤。而且它还乱叫,叫声极为难听,连跟着我的那些人也焦躁起来……直到我把那虫子彻底打死后,那些人才醒过来了。”

雌虫操控着雄虫,一但雌虫死亡,雄虫便会放松对人体的控制,然后会醒过来。

屈枕风若有所思。

“嘁,还说自己会画符箓,我师父身上大小都是伤,你自己手也成这样了……大言不惭!真是没用!”

永贺这句明显是对灵墙说的。

“……”灵墙胳膊还痛着,自觉理亏,不说话了。

”永贺,不要妄加判断。要不是林姑娘会符箓,我受得可就不知这一点小伤。”

屈枕风接着道,“发生这件事,是我大意了,不怪林姑娘。你先带林姑娘回去,我去找——”

“我看他腿脚好着呢?让他自己走回去吧。”永贺说话冷飕飕,丝毫不留情面。

”永贺!”屈枕风怒道。

“……屈先生,是我没保护好你,还害得自己受伤,也是我要跟你们来的……”要不是刚才永贺来得及时,灵墙自己的手臂都要断了,屈先生也差点出事。

灵墙闷闷不乐,“对不起,我不应该和永贺呛嘴,夸下海口,我自己会回去的……”

“林姑娘,现在还不太安全,你先随永贺回去……”

“师父,别管她!再过一个时辰天该亮了,那虫子不是昼伏夜出嘛,能有什么危险?她又不是不识路,让她自己回去!”

“永贺你怎么能这么——”

“屈先生,不用为我说情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灵墙泪珠摇摇欲坠,委屈又自责。

他不想让永贺看笑话,低着头,攀踩着那堆堵门口的身躯,自己走了。

屈枕风叹了口气,简略地将事情与永贺说了,永贺不置可否。

“嗐——永贺,我不要紧,你随我先去看看那些人怎么样了,我已叫永喜去追那只蜚虫。”

“永喜?他不是让去其他村子收拾那药包了吗?他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那个闷头脑的家伙,你居然还让他去追!”

“永喜性子沉稳,做事效率也快……”

永喜就是那个顶着屈枕风的头衔,到处烧毁药包的侍司弟子。

“师父,你真是,缺点你都能说成优点……”永贺细细查看了屈枕风的身子,“嗯,后脑勺这个包大了点。”

“……应该是在哪里磕到的,无事。”

“师父!你现在肉/体凡胎,毫无修为,稍有不慎,就会落得个轮回转世……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永贺抿了抿嘴,又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些矫情,“你要爱护好自己才行,我也会护着你的……”

“灵墙一个孩子都比我坚强,我这才哪到哪呀……”

“他哪能跟师父你比!”

屈枕风除了一点皮外伤,并无大碍,永贺放了心,这才答应屈枕风,同他出去察看门口那群人的状况。

屈枕风无奈地摇摇头。

这边,灵墙郁郁寡欢,拖着手臂,走出了白家大宅。

诺大一座宅院,人当真全都集聚在刚才的那间屋子。

灵墙出去时,毫无阻拦。

“我怎么这么没用……侍司侍司找不到,屈先生的忙也帮不上……”

他擦了擦眼泪,“真没用,又哭,哭也不能解决问题,呜呜呜哇哇哇……”

四下里无人,灵墙放声嚎啕大哭,鼻涕眼泪糊了一袖子。

“我也想我师父了!呜哇哇哇——我想大师兄了!二哥我好想你,呜呜呜——三哥……”

他边走边哭,把师父、师兄姐想念了个遍。

街道上回荡着他的哭声,凄凄惨惨又恐怖诡异。

灵墙哇哇地哭喊,却也觉得四周漆黑骇人,后面像是有人个一直跟着。

灵墙止住哭声,回头悄悄望了一眼。

“……”

月光阴影里似乎藏着个人,他刚一转过头去,那人就停住了脚步。

灵墙咽了口口水,把头又转了回去。

他握了握拳,安慰自己,没事,人家应该只是顺路。再过一两个时辰,天该要亮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起来,灵墙听着头皮发麻。

他迅速回头,那人也跟着了停下,好似跟灵墙玩一二三木头人一样。

“……”

灵墙不敢移开目光,害怕那人会突然窜上来。

他倒退着小步子,问那人,“你、你也走这条路吗?”

那人愣了一下,索性不装了,疾步跑过来。

啊啊啊——

灵墙吓得要死,拔腿就跑。

可只痛手实在累赘,他短腿又跑不快,眼巴巴地见二人之间的距离急剧缩短。

灵墙顾后面,不看前面,一个不留神,迎面撞上一个男人的身上。

那男人扶了扶灵墙的肩膀,嗓音粗哑,“你没事吧?”

“没事!”灵墙吓了一跳,但有些庆幸,这下身后那人应该不敢追上来吧。

他回头望去,那个跟踪自己的人,居然跑得更快了!

而且那人好像是、永贺?

“离你旁边那人远些!”那人大喝道。

一股腥臊糜烂的味道,忽然直窜入鼻。

黏稠的血液滴在自己脖颈上,灵墙下意识抬头。

旁边的男人已经消失了面容,一张血盆大口顶在他脖子上,正中蜗居着一只蜚虫。

“啊啊啊——”

血流滴答滴答,蜚的长须猛地扼住灵墙的颈子。

男人带着嘴里的蜚,俯身就要啃下来——

赶来的永喜举双手扬剑,砍在了蜚虫的口器上。

铁剑却丝毫没造成伤害,反倒是铁剑在口器的用力下,发生细微断裂。

这把铁剑支撑不了多久,就会完全报废。

永贺不敢硬抗,向上劈蜚虫的口器,在蜚虫啃咬手中剑时,立即松手,用力一脚踹在男人身上。

附身的男人被踹得倒退几步,才稳住身形。

而他嘴里的蜚,气得扔掉铁剑。

它腔室共颤,嘴里发出刺耳的嘶鸣。

永喜连忙揪着灵墙的领子,提着他连连后撤。

他一手聚气,搓出一只火球,朝着上空抛出……

......

“师父,这些人里面似乎没有蜚虫,都是站着失去了意识。”虽然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带些蜚虫微弱的异味,但是与永贺刚才打死的那只蜚雌虫还是不尽相同。

屈枕风刚搭上一人的脉搏,那人却突然颤/抖着动了一下。

“等一下,永贺!他们不太对劲!”

而其他那些站在原地的人也纷纷行动起来,像提线木偶一般,朝外面走去。

与此同时,远处天空上炸开一朵烟花。

“是永喜——他不会找到那虫子了吧?”

“我们快过去——”屈枕风记得那是灵墙回客栈的方向。

没想到是真的……

这边的永喜刚放完烟花,脚下一刻也不敢停。

他现在手上没什么武器,根本就无法奈何得了那只虫子。

关键是手里还得提着个拖油瓶。

可是他又不敢随意丢弃,这可是师父嘱咐他,要保护好这个人,拿她做诱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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