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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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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小院里陶溪在房间里打扫书架上的灰尘后,然后打开放在地上的木箱,将里面的书籍全部整理清楚,归纳整齐摆放。

院中,由于田母终于忍不住王氏的辱骂,她这辈子都在王氏的欺辱下,如今她实在是受不了与王氏对骂。

王氏瞧着田母眼睛瞪得像铜铃,看她样子还不服气!

这简直是在挑战她的权威,把她脸踩在地上,这让她以后如何管教子女。

她插着腰气喘吁吁,凶狠看着田母看着她昂首挺胸的样子,脸上更是一阵青一阵白。

在这院子只有她们几个,其他人都不在,让她撒泼打滚都没有地方。

田母只感觉这些天困扰在心中的郁气终于吐出来了,畅快至极。

她整个人都轻松不少,眉眼间全是得意,坐在凳子上悠闲哼着小曲,缝制着衣裳,对一旁生气的王氏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现场气氛十分僵硬,一旁的田锦双不知所措站着看着王氏两人,一动也不敢动。

屋内,陶溪没有听见吵架声,疑惑走到窗台,透过窗户瞧见了脸色漆黑的王氏和得意十足的田母,她笑了。

随即收回视线却瞧见害怕的田锦双,淡淡开口道:“双儿,快进来,嫂子有事情请你帮忙。”

田锦双害怕的看了一眼田母,得到同意后,边走快速回答道: “好。”

屋里,陶溪从一沓纸里抽出一些纸张,放在书桌上,准备好一切转身就瞧见田锦双走了进来,“双儿,你的姓名会写了吗?”

“啊?”,田锦双没想到一进来就是这件事,缓缓点头,走上前看向陶溪,小声道:“会,”

“行。”

“既然会,那今天趁着阳光好,便教你在纸面上写你的姓名。”

“好。”

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陶溪二人脸上,两人散发着光芒。

屋内充满温馨又和谐,院子里却是僵硬的气息,王氏站了一会儿,看着无动于衷的田母,灰溜溜回到自己房间。

临走时还不服气威胁道:“行啊,等二郎回来,看我不让他把你休了,居然敢和我顶嘴。”

“那你看大郎会同意吗?”

田母一点也不害怕,她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这家只要有大郎在,谁也翻不了天。

“田大夫,救命啊!”

“救命啊!”

急迫无助的呼救声,吸引陶溪房间的注意力,也让争吵的两人闭嘴,田母余光瞧见王氏震怒的模样,得意朝她一笑,前去开门。

陶溪敲了敲桌子对好奇的田锦双,叮嘱道:“认真点,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田锦双想要起身的动作,被陶溪打断,她失落的坐回原地,瞧着已经离开的陶溪,不情愿回答道:“好。”

她也好像出去玩,刚刚嫂子好可怕,一点也不温柔,而且她一点也不想识字,一点也不好玩。

翠儿刚刚和她说,她们要去挖野菜,她都答应了,要不是娘和奶奶吵架,她早就下山了。

陶溪余光瞧见不情不愿的田锦双,眼神微暗,双儿刚开始识字的热情好像在这些日子被磨灭。

她叹了一口气朝屋外走去,在屋檐下望着明媚刺眼的阳光思绪万千。

不一会儿沉重急促的脚步声,从由远及近,陶溪才回过神。

几个中年男子急抬起担架急切走到院子里,期间还伴随着一股恶臭味,身后还跟着一群人,边哭边叫。

“田大夫,救命啊”

“求你,救救大树啊!”

陶溪瞧着她们绝魂不守舍哭泣的模样,“相公没在家,他有事出去了。”

在她们身后被推搡到一边傻住的田母,听见陶溪的话,这才回过神来。

“对,对”

“大郎出去了还未回来。”

院子里的哭声太大,陶溪二人的声音被淹没,只有担架旁一个妇女听见,她绝望抬起头,看向屋檐下的陶溪,阳光下的她宛如神仙降临。

她内心深处好像抓住一抹光芒,不顾一切跪在地上,哭哭哀求,“陶娘子,求求你,救救大树吧!”

“他还这么年轻,他不能没有啊。”

妇女凄惨哭泣声,让在场的人揪心,同情心泛滥的人也跟着抹泪。

陶溪看着这一幕惊恐后退,连续摆手。

“大嫂,你别这样。”

妇女眼泪不停直流,跪着上前,想要抓住陶溪的裙摆,“救救你了,陶娘子,大树他真的快不行了。”

“我们会给银子的,救救你了。”

“我们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人群中有人伤心抹泪,感同身受般,心软道:“陶娘子,不能见死不救,你就帮帮忙吧。”

“就是,就是。”

“你身为田大夫的媳妇,多少也知道一点,你就帮帮忙吧。”

陶溪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心中吐槽道:“我去,道德绑架啊。”

她走到一侧,无奈道:“嫂子,你求我也没用,最主要的是,我不是大夫,我也不会呀。”

妇女好像得到一丝希望,“没关系,只要你可能帮忙就行,”

“小树,你们也来跪下,求求陶娘子。”

“别呀!”

几个小孩子从人群走出来,难过抹着眼泪,朝陶溪的走来,她快速上去,将妇女扶起来,为难道:“嫂子,你这不是难为我吗?”

妇女牵着自己小儿子的手,看着为难的陶溪,这是她们唯一希望,她不想放弃。

“溪娘子,我也是没有办法,你别怪我。”

陶溪望着院里的一大群人,要是她不答应,这些人怕是不走了。

她头疼死了,这就是想要生活在村里的缺点,他们抱团太严重。

最终无奈朝药房走去,开门,“你们把他放在床上,只留下一两个人就够了,剩下的全部都出去。”

妇女连忙点头, “是是,”

一个中年男子,吃力将受伤的人抱起来,朝房间里走去。

陶溪也跟着走去,距离一近,她闻到恶臭味更明显,也看到中年男子脸色潮红额头上的冒气汗水,嘴皮都泛起死皮,手无力垂着,很明显是手受伤。

不一会儿,屋内就剩下刚刚的那个妇女,还有一个年轻的男子。

陶溪还是会一些浅表的医疗知识,她一边取下专门买的高度浓酒,准备消毒,一边问道:“嫂子,他手上的伤口多久。”

年轻男子闻言,绝望的眼睛散发出光芒,他们都没有说陶娘子就知道问题的地方,看来爹有救。

他喜极而泣,“七八天,原本以为就一点点小伤,就随便用了止血的药草,那知道后面越来越严重,后来便去了县里的药馆,没想到一点用处也没有……”

陶溪听见这话手一顿,这是没救了才送来,要是没救活的话,她们一家怕事要靠天吃饭。

想到这里,她对外面担忧的田母道:“娘,你烧一些热水。”

田母把这一切全看在眼里,这些人简直是把他们一家架在火上面烤。

她看向陶溪眼里全是担忧,她不放心但还是听陶溪的话朝厨房走去,现在能帮一点忙总比干站着好。

“我不知道相公何时回来,所以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陶溪还是丑话说在前面,先礼后兵嘛,到时候吵架的时候底气也足。

妇女他们其实早就知晓,他们明明已经快要放弃,但是遇见里正时,他说田大夫医术高明,还是连县太爷也看重,这让她们眼里燃起希望。

尽管田大夫不在,但是他娘子医术应该也不错。

几人抱着这份希望,才从山脚上来,她们虽然失落看向床上躺着的人,但也齐刷刷点头,连忙答应, “是是,我们知道,”

陶溪看着他们也像讲理之人,也松了一口气,“那嫂子,我只能帮他消毒和降温其他的真的帮不上忙。”

两人不知道什么叫做消毒,但是听陶溪的话,茫然无措站着。

陶溪看着门口好有窗户一张张好奇又担忧的面孔,吩咐道:“院子里的有一个坏掉的竹篓,你们拿进厨房帮我取一些灰烬倒入里面,然后送到这里。”

“好,马上。”

其中一个中年男子转身答应后,朝院中找篮子。

院子王氏早已经从房间里走出来,她看着一起群人小声嘟囔着,突然听见陶溪的话,看着迷茫的男子指了指放在角落的竹篓,“喏,在这里。”

男子顺着王氏指的方向,快速上前拿在手中,便朝厨房走去。

陶溪一边将高度浓酒倒入一个竹杯中,一边看向两人,叮嘱道: “那嫂子,你把他伤口露出去,那个大哥,这个淋下去有点疼,你把他压住,”

“好。”

男子走在床旁,压在中年男子身上,双手抱住他,准备好一切后,他看向走来的陶溪,说道:“我准备好了。”

伤口被厚重的衣物掩盖住,妇女将衣袖掀开,露出里面手臂上用布包扎的伤口,经管皮肤黝黑但明显能看出伤口四周肿胀不堪,而且恶臭味更加明显。

陶溪皱着眉头,忍住想吐的欲望,制止妇女撕开布条的动作,“大婶,可以了,”

妇女看一眼陶溪,收回了手,这时中年男子提着东西走了进来,问道:“陶娘子,放在哪里?”

“放在这叔叔的手下面。”

“行,”,男子也没有多问,便将装了灰烬的竹篓放在地上。

陶溪看着一切准备,“我开始了,记住千万不能让他动弹。”

男子见陶溪重视的样子,紧张动了动位置,认真道:“我知道。”

事已至此,陶溪也不在犹豫,走在一侧直接将高度浓酒淋在布条上,剧烈的刺激让虚弱的中年男子发出冷哼。

陶溪见布条打湿后,停住手,说道:“婶子,你来把他的布条取下来,我来消毒。”

“好”

布条配合酒精撕开的瞬间,让昏睡的中年男子发出剧烈的惨叫,“啊!”

他用力挣扎着,想要逃离。

男子则死死压住,看着痛苦的爹哀求道:“爹,别动,很快就好。”

妇人,听见自己相公的凄厉的惨叫,手不停的直哆嗦,陶溪见状,严厉道:“婶子,手别抖,马上就好了。”

妇人惶恐道:“好好,我不抖,不抖。”

话是这么说,她的手恍惚不停使唤一样,哆哆嗦嗦不停。

“啊!”

“啊!”

“好痛。”

“我不治了,”

不管叫声如何凄厉,陶溪闻所未闻,手脚麻利将酒精淋在手臂上彻底暴露出的伤口处,另一只手用准备好的棉棒将化脓的部分清理干净。

妇人在一旁抓住手臂伤心流泪,看着鲜血不停流入竹篓里,耳边是相公的哀嚎,痛苦不已。

陶溪倒了几次酒精,终于将伤口的腐肉清理干净,他手臂上的伤口很深,庆幸的是没有伤到动脉,不然那真的是没救了。

院中有不少人聚在一起,说着话听见里面凄惨的声音,一妇女害怕道:“婶子,大树现在是活活受罪啊。”

她是一点也不信陶娘子,就算田大夫有医术,但是她媳妇肯定没有,按大树媳妇儿的意思来说,秀才的媳妇那岂不是是秀才,没道理撒。

孙大娘白着脸,听着里面的惨叫心里没有一点底气,嘴硬道:“胡说,陶娘子明明是在救大树,哪有活受罪。”

“是是,”

其他人齐齐点头,这群人基本上都是沾亲带故,平时再多争吵但在这一刻都抱着一丝希望。

王氏听着他们的话,不敢吭声,老老实实坐在一旁。

田锦双虽然好奇,但是始终不敢走出不来,她怕嫂子真的会检查她的字。

消毒完后,陶溪从柜子里面拿出上好的金疮药涂抹于伤口,“婶子,你去厨房端一些热水进来,替这位大叔擦身子,注意别碰他伤口。”

“好”

妇女,看着已经昏迷的大树,连忙走了去去。

“院子里有热水,你去倒一杯进来,让你爹喝一点。”

“好。”

陶溪嘱咐着,她自己该做的都做了,等妇女端来热水,她倒了一些高度浓酒,并指导她擦拭的部位后,最后说了一句,“嫂子,剩下的要等相公回来的。”

“是是,”

“多谢,陶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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