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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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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做什么?”扶桑没好气道,“想你怎么气本尊?”

时殊目不斜视的和他插科打诨:“师尊这话说的,难不成弟子一点好处都没有了?”

好处么……自然是有的,不过那是之前的事了。从前扶桑怎么看时殊怎么不顺眼,觉得他长得不怎么样,做事也不怎么样,讲话还不讨人喜欢,总之全身上下就没有他看得过眼的,反正不论时殊干什么干什么都碍他的事,可等他死后,扶桑仔细想想,觉得他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起码足够听话,不惹事,还有颗玲珑心,他只要稍皱皱眉头,时殊就能立马知道他是哪里不开心,亦或是用的东西怎么不舒服,还是又看谁不顺眼了,从而相应做出对策,这可是乐风他们都达不到的。

他甚至还会做很好吃的饭,和凡间那些大厨比起来不遑多让,卖相极佳,只可惜在最开始的时候扶桑看他烦,便连带着那些可口的菜肴也一起觉着烦,等之后吃了几顿,打算纡尊降贵的往后让时殊管他的小食堂,这念头刚冒头还没实施,时殊魔族的身份就被戳穿,扶桑亲手处决了他,之后就再没机会尝到了。

哪像现在,现在的时殊可谓是个刺头,一句亏都不肯吃,他嘴上叫着师尊,实际根本没把扶桑放在心上,我行我素。这回当真能让他乖乖待在院子里扶桑也没想到,他也算是了解时殊,知道这人虽然看着乖巧听话实则倔起来九百头牛都扯不回,如果他不愿意,哪怕是打不过扶桑,也会用尽一切力气反抗。现在的扶桑对他早已不如最初心狠,不一定会使用强迫手段,届时是否真能把他关着还说不准。

扶桑一时有些拿不准他的心思,他究竟是心甘情愿待在这里还是别有目的?如果有目的的话,那又是为了什么?

他这才发现从始至终他一点都不了解时殊,最了解的约莫是在凡间的他,可历劫时的性格本就不作数,与本尊都不能算作是一个人,说到底他还是不了解。时殊却不同,做他弟子的那些年,还有朝瑶时常乱讲,可谓是将他摸了个通透。

他默然忖着,一时没讲话,时殊便瞪大眼:“不是吧,真的一点也没有?弟子的好处就那么难想,需要让师尊想这么久?我虽然不是个好徒弟,没给你争面子反而净给你丢脸了,好歹也有一点好处的吧?我觉得我做的饭还是挺和您心意的。”

扶桑扯回神,听他这样讲,便“嗯”了一声,也不能总是打压式教育,多多少少得给些夸奖,不然显得他过于严格,被教育者也不会多开心,先前没做好,现在开始他做个好师尊还不行么?最好是让时殊彻底放下戒心,无论是他有什么目的,最后都乖乖的吐出来,扶桑届时也会饶他一条狗命。

却不想时殊听了他这话惊得瞪大眼睛,若不是扶桑不喜欢别人触碰他,他肯定要去探探扶桑的神识,他一定是外出时脑子受了什么伤,或者是之前遗留的旧伤犯了,不然最近怎么会这么不正常。

他们回了院子,时殊加快步子先扶桑一步钻进去,赶忙收拾一些堆在桌上的东西,话本也得放起来,免得被扶桑看见了说他不务正业看点没用的东西。他这师尊尤为龟毛,房间必须整洁,如果哪里有灰都要皱眉皱半天,时殊曾经有幸去过他的寝宫,不论是地板,还是房梁,亦或是柜子桌子,都干净的打滑,当时可给他拘谨了半天。

不过那还是有一个坏处的,就是看着一点生活气息也没有,自己的东西不多,只是单纯有个榻,有时累了浅靠一下,连张床也没有,有种这里有了没了都无所谓我哪里都能住的感觉。

他手忙脚乱的去收拾话本,才发现翻开的那页早就不是自己先前看到的那里了,时殊手指一顿,下意识去看一旁装点心的盘子,果然见里面少了几块。

他偷眼去看扶桑,见他不知何时踱到了后院,正弯腰摸他晒得那些苹果干,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他有些乱的房间似的。时殊正好奇他那严重的洁癖哪儿去了的时候,就见扶桑摸了一块果干慢慢啃了起来。

时殊:“……”

换做以往早该嫌弃这果干在外头风吹日晒满是灰尘不干净了,怎么可能会淡定的吃下去?洁癖没有了,他肯定是脑子出问题了!

时殊看他吃完一小块,又把他之前摆的不太整齐的一些排排摆好,慢悠悠负手进来,到床尾坐下了。

时殊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中的话本,确定扶桑确实有看过这个东西但并没有说教他的打算后,默默把书藏进了乾坤袋中。

扶桑是真的疯了吧?真的吧?为什么不来说他不务正业?时殊想。

算了,既然他不说,那他也没有必要自己找上去挨说,孙悟空也不会主动求着唐僧去念紧箍咒。时殊决定不多话,能躲两回说教就躲两回。他将扶桑眼中那些“没用的东西”都收走,道:“师尊饿不饿,是不是没吃晚饭,弟子去给您做一些?”

扶桑摇摇头:“不用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镜竹的事情,什么也吃不下去。连浮玉都没有遇到过的他真能解决得了么?可是又不得不做,镜竹是他的朋友,他总不能在什么都知道的情况下不管。

镜竹也算是为数不多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他无法再忍受身边的人离去了。

时殊还是头一回见他愁的饭也吃不下去的样子,不禁有些稀奇,只是扶桑一向不会示弱于人,从前他还在神界做弟子的时候,他们两个都受伤流落凡间,扶桑分明伤的最重,却没喊过一声痛,若不是他睡过去时不安稳,时殊都会以为他对痛不敏感。总之这人极为要强,似乎觉得在人弱一些很丢人,所以即便他现在看出来扶桑心里有事也不能明说,只能装糊涂,免得他又恼羞成怒。

时殊在椅子上坐下:“师尊现在能说说下来找弟子是为什么了么?如果没事,您在屋内等了弟子许久又找出去的,早就离开了。而且,神界不是不许神仙1私自下凡?您往常时辰短,万一久了,叫人发现怎么办?”

扶桑眉心一跳:“你为何会认为本尊会被人为难?走到本尊今日这个地步,还有谁会为难本尊?”

时殊表情一滞,随后舒展开来:“弟子只是这么一说,神界规矩多,您有得罪了人,正逢多事之秋,看不惯你的肯定要使劲往你身上泼脏水了。”

扶桑冷笑道:“多事之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魔界有异动是今日刚有人报回去的,在这期间结界并未被触发,说明没有魔族进入槐安城,而在其中一无所知的时殊又怎么会知道,并且还会清楚有人要针对他?

他眼风一扫,脸色陡然阴沉下来,时殊却道:“弟子好歹也是魔君,作为魔君,手底下人搞事情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原因。”扶桑道。

时殊摊手:“真抱歉,师尊,弟子也不知道原因,这事是边远的小部落闹出来的,弟子只是知道的早了些,但缘由么,还是不清楚的,正叫人查着呢,就被师尊带到这里来了,自然也无法得知下面的事。”

扶桑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他信他的话才有鬼,真当他是傻子不成,如果魔族真的在搞事情,而时殊的手下又派人去查了,怎么可能不会有人来向他报告?而就在他结界扩大至全城后,除了那个戴面具的,就再也没有任何一个魔族进入槐安城,平静的很,只是越平静,就越代表有猫腻。

除了他们两个,勉强再加个镜竹,没有人知道这座小城被他的结界笼罩了,有妖或魔都会触发,镜竹自然什么都不会说,他那脑子,估计还以为扶桑特意把人关起来是为了好好交流感情呢,毕竟这么多年不见,总有话要说。可时殊就不一样了,扶桑一直都不懂他,更不了解,他现在是魔族的魔君,为了自己的族人,对他有所隐瞒也很正常。

只是清浔针对他时殊又是如何知道的呢?莫非他在神界有人?还是说,有神界的人和魔族勾结?

看来事情远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

扶桑不讲话,时殊便也拿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没指望扶桑相信他,从始至终,他们之间就没有信任可言,他从前求扶桑信他,信他虽为魔族却从未对神界有异心,如果可以他愿意一辈子待在皎月宫,便是扶桑将他永远关起来他也是乐意的。可扶桑一句话也不用讲,他就知道他不相信他,且他一个魔族,凭什么让人信他,扶桑那么在意自己的名声,不喜欢被人指指点点的议论,又凭什么要压下谣言,为了他顶着压力呢?他算什么?

前尘诸事不做评判,但这回他们是公平的,起码在信任这一事上,非常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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