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是姐姐作业太多了,自己郁闷呢。”
栾真听到后问,“姐姐是不是要补国庆烧掉的那些作业?”
我一怔,点点头,心里暗搓搓想,栾真将来八成也能做个火眼金睛的好老师。
“看到没,姐姐到学校还是要补的。”
当初烧作业的回旋镖终于飞回来,稳稳正中红心。我老脸一红,俯身对着栾雨认真说,“千万别学我,烧作业是不对的,作业是不是钱买的?”小家伙点头。我立刻肯定道,“所以,烧作业就等于烧钱呀,烧钱可是犯法的,犯法的事情能不能做呀?”小家伙摇摇头。
很好,糊弄住了,得亏他年纪小。
价值观重新摆正后,我趁热打铁,把一大一小稳到作业里,同时还不忘用身边的正面例子来鼓励他俩,“好好写,好好学,将来就能和冬冬哥哥一样优秀了。”看栾雨掰着手指算十以内的加减法,我灵机一动,想起了张贴后门的那张月考单,“你冬冬哥哥数学可是离满分就差十分。”整整一百四,令人好一阵瞠目又结舌。
面对我堂而皇之的橄榄枝,温拟冬充耳不闻,手在碗筷忙不停。还好身边有俩小家伙,栾真闪出星星眼,兴奋问,“冬冬哥哥真的吗?”
听到栾真提问,温拟冬的间歇失聪症不治而愈,“运气好。真真以后一定会比哥哥考的好。”
我在一旁心更堵,差别化对待是吧,我高低给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厚脸皮。
我再接再厉,腆着笑脸到他身侧,捡着没洗的锅洗洗涮涮,自顾自捧哏,“你俩不知道,上次考试可难了,难度堪比小高考。除了你冬冬哥哥考了一百四,再没一个超过他。”看他不接招,我刷锅更使劲,直到一根竹刺斜斜穿过我手心。
那一刻我又不合时宜的脑袋跑了题,我想,力的作用果然是相互的。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拔出手掌小刺,那处立刻洇出丝丝血迹来。我满不在乎,打算继续完成我那未竟的刷锅大业。
一只手蓦地拦住了我。或者说,先我一步抢过了锅里的竹刷。
那是一双极好看的手。手指纤长,骨节分明,手背处的青紫血管清晰可见。倘若单看双手,我怕不是要误以为它长在个女人身上,还得是个貌美女子,就像当初借伞给我的老板娘。
“让让。”手的主人说话了,手里端的正是刚刚舀出的洗锅水。
“哦。”我贴近灶台,给他和水让路。
可是,他怎么不走呢?难道不够?不会吧,路挺宽的,完全过得去啊。
然后,我从对方自上而下的眼神里读出几分……怎么形容呢。总之,很复杂,复杂的我想忽略他眼中那股子淡淡的‘无语’。
只因继泥巴鞋以后,我又添了一件锅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