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儿子,爸知道你什么心思。——你喜欢他那个养女对吧?”
“知子莫若父,你以为能瞒得住我?眼光不错嘛,那个叫陶兮的丫头是个美人坯子,又聪明,啧,就是性格太倔。一提起陈玉珩三个字,就跟着了魔似的,当时在基地里闹得鸡飞狗跳的。她要是知道咱俩的关系,是绝对不会接受你的。——趁早死了这心吧。”
严令尘瞿然僵住,眼底血丝瞬间充血泛红,身侧的拳头狠狠握紧,骨节泛白,微微颤抖。他往前走了几步,那双眼透着怨恨和不甘,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这个与他有血缘关系的男人。
“我喜欢她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男人夹起烟抽了一口,缓缓吐出,将烟头随意抛到地上,大大咧咧地坐在水晶吊灯下的阶梯上,摇头感慨道:“你还别不信,爸跟你提个醒:陈玉珩连上班都带着那丫头的照片,他也才35岁,丫头快成年了,两人又没血缘关系,出去站一块,说是情侣都有人信。他们啊说不定关系不干净......——我操,你他妈的要干吗?!”
严令尘已经闪身到他面前,他准备从烟盒里拿烟的动作一顿。
他怒骂着就要站起来,被严令尘按了下去,紧接着他双手便被一阵极大的力气扣在身后,像铁钳一样压制着他,肩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哒”声。
十七八岁的少年肌肉匀称有力,是精力和体力的巅峰期,在极度的暴怒中所爆发出的压制力是惊人的。这种爆发的巨大力量,四十多岁,常年坐在椅子上的中年人,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抗衡的。
男人的脸被狠狠按在地上,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他大骂着:“我是你爸!你敢打我?!就为了个小丫头?”
严令尘拽住他后颈头发,令他被迫仰起头,居高临下,冷冰冰道:“你当初打我妈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是你的妻子?你当初用酒瓶子砸我打我时,有没有想过我是你的儿子?”
“我真恨我现在才发现,你不仅是个家暴妻子的人渣,你更是个漠视生命,无视法律的畜生。我为自己有你这样的爸感到恶心。陈玉珩这三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我都觉得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