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德，你要让人记住。Chocker只是一个敷衍的装饰物，而我绝对不是你的依仗，力量才是。”

尤利塞斯循序渐进，按住米勒德下意识反抗的手，“血族崇尚力量，而我们拥有它。这是一个巨大的宝藏。”

“我们是盘踞在财宝之上的龙，众人只能臣服，不能觊觎。”

“咔嚓——”

米勒德恍惚看见镜中的自己，扣上的不是Chocker，而是命运里无数穿插交错的线，在扣系的那一霎，化为尘埃，落地无声。

他心已落地。

尤利塞斯扶住昏睡过去的米勒德，轻吻她的脸颊，“米勒德……”

终有一日，我会取代上帝，只保佑你。

邪恶的神使抛却信仰，新的信念诞生于灰烬的埃尘。

于是，上帝将死，魔王猖獗。

路西法的麾下屠戮世界，混乱的秩序需要时间去改正。

由血族菲尔莫尔处死第一个血族开始——打破“血族不死”的谣言。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你放大恶欲的资本显得不堪一击。菲尔莫尔如此冰冷的审判着。

在他的影响下，秩序建立并完善。

当然，猜忌的、逆反的力量依然不断。

如果菲尔莫尔要像血族始祖——尤利塞斯那样令人臣服的话，仅仅杀戮血族是不算什么的。

他必须得杀人。

尤利塞斯的宝座就是由人骨砌成的。

即便如此，在极偶尔的时候，尤利塞斯会感叹人类是一个不屈的种族。

菲尔莫尔有尤利塞斯的力量，却没有他的威望，冠冕只为一人承重。或许，所有人都唾弃菲尔莫尔是一个妄想取代魔王的小丑吧！

“您似乎不大高兴？”她看起来是那样无害，纯色的长裙与绒丝手套给她增添几分禁忌。

菲尔莫尔目注着这位传奇到近乎魔幻的女士——Rutherford B. Hayes，微微笑了下，“或许有一点。”

“因为这个世界么？”海斯摩挲着艳红的唇，“不要担心，规则一旦建立，什么也不可阻挡了。”

无论是对血族还是人类，他们都将是规则下的蝼蚁。

尤利塞斯则为点拨规则的魔王。

菲尔莫尔看向同阿瑟谈话的尤利塞斯。

尤利塞斯似有所觉，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在与阿瑟交谈后，转步向他走来。

“米勒德，西边出了一些事，暂时是不能停复……”

菲尔莫尔垂眸听着，当他以为尤利塞斯要亲自去时，尤利塞斯给出了不同的答案。

“我想让你去。”尤利塞斯轻拨了下海斯的头发，目光看向他，“别犯错哦，否则我让西部没有人迹。”

菲尔莫尔扫过一脸古怪的海斯和尤利塞斯尚未蜷回的手指，无声地笑了下。

Chocker被尤利塞斯接住，下一秒迸出无数银粉。

这倒是米勒德捕猎时常用的手法。尤利塞斯闭着眼，漫不经心的想，看来是生气了。

再抬眼时，海斯手上已经夹垂着一缕头发，被深红的指甲削掉。

“走了？”尤利塞斯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是大大小小的血口，他不甚在意的抹过颊侧，身上伤口逐渐愈合。

“激怒他有什么好处么？”海斯重新戴好手套，发丝被烈火灼烧殆尽，“只为了他一时不归？”

她很早便知道尤利塞斯心中有个可人儿，瞧瞧，换做她，她定是舍不得的，也只有尤利塞斯有这样的狠心了。

尤利塞斯看着地上粉身碎骨的Chocker，笑意不觉，“上帝已死，却选了个救世主。”

海斯神色一沉，“是他？”

尤利塞斯笑出声，“这么紧张做什么？救世主不可能是站在人类反面的血族。”

这是上帝指着他的鼻子说出的话，而米勒德已经被他初拥。

“而且上帝都已经死了，救世主又能有多强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