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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别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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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两天,眼见那茶碗投毒并夜间行凶之事也没查出什么来,萧遣怀心内愈加发烦。

杜晚芍偶尔也往前头来看一眼,这回见了萧遣怀这般光景,便也在旁开解,只说慢慢去查就是了,有什么可愁闷的,横竖那人什么事也没有。

萧遣怀听了这话,才要说什么,忽有许袅袅那边的丫鬟来回话,说是与这几日查的事情或许相干呢。

那丫鬟进来待要回时,却见杜晚芍也在,一时待说不说的,杜晚芍自也瞧出来了,一笑也就起身出去了。

一看人走了,那丫鬟才道出话来:“前日姨娘叫我往茶房送家伙回去,那会儿茶房里也没几个人,不过却看见夫人也进了茶房,好像又往那边煮茶的地方走过去了……”

“你看得十分真了?” 虽听如此说,萧遣怀心内却存疑,他也知晚娘平时也喜欢自己泡茶吃,就进茶房一趟,难道就去投了毒不成?

再者晚娘与韦复素不相识,哪里又结下了什么仇恨?

那丫鬟虽瞧夫人也往茶房来,只到底后来也没看清对方做什么去了,只姨娘又叫她必要把此事回给爷知晓,她也不好不来回的。

屋外对面廊上,没一会儿看那丫鬟出来了,杜晚芍似乎想起什么,也不过笑了笑,莲步轻移的走开了。

过后清晨,韦蔷往老夫人处陪着用了早饭回来,心下思忖了半日,又出房往前边找来。

径直到了韦复书房外,方欲找大哥计议一回,只人却不在,问大哥在哪儿呢,那门上两人也不肯多说,韦蔷只得又走了回来。

一行走,又想到那关家,尤是那关潮生,嫁他不过二载,到头却遭踏践一场,这口气她如何咽得下?

当初因见那关潮生着实品貌风流,她不顾祖母反对之言,远嫁外地,不曾想那人最是个薄情的,而她当时身边又无可亲近之人,好不容易报了信儿回来,幸有祖母把她从那火坑里救出来。

只一想关潮生那人过去竟敢那般作践她,韦蔷心内越发起火,暗暗发誓必要那人付出代价!

一行往回走着,不想半路上闻得说姑母来了,韦蔷勉强压住火气,敛了怒色,转步往老夫人院中走来。

那韦氏正与老夫人说着些体己话,一时又说及嫁娶上,韦氏忽想到什么,因笑道:“娘,阿复那婚姻啊,我倒有了个主意…就是我那小姑子……”

原来韦氏嫁与的那何家也有个姑娘,先嫁去外地,后来丧偶守寡,带着一双儿女。

那儿子也十分争气,前年中了进士,如今调到此地来作了州官,故而也携了亲眷往翼州城中住下了。

“娘,那外甥女儿我也见过,比那些大家小姐也不差嘞!虽说家业单薄些,只到底人女儿家生的秀婉,品格端雅,又极是个知礼的……我看着呀,与阿复也堪配,娘以为呢?”

老夫人想了想,虽常也愁着阿复的亲事,只到底又没亲眼见过,还是不放心,韦氏似也看出来了,便说:“娘,要不过两日请了我那小姑过来坐一坐,娘也趁着瞧一瞧,要觉得有几分不错了,就把人留下住几天,反正也是亲戚……”

说到这句上,韦氏慢了一慢,才要接着往下说,只听外间传来一声笑道:“什么亲戚呀,姑母又和老夫人说什么悄悄话儿呢,不妨也讲与蔷儿听听!”

“哪有什么悄悄话,左右不过为的也是你大哥的事…蔷儿,你可别走了风,到时你大哥那臭脾气,指不定又冷着脸待人家……” 老夫人又向韦蔷嘱道。

“祖母不用说,蔷儿也知道呢……”

毕竟大哥那样也不是一两回了,先前她还在家时,但凡老夫人要与大哥说什么亲事了,大哥每每推故就走,看上去甚不耐烦呢!

三人又说笑了一阵,直到岑氏进屋来时,老夫人便说与韦氏:“那先就这样,你回去看着安排,到时带了人来坐坐……”

那时宗元期在自己院内待得闷了,出来找到书房这边,却听人说舅舅几日不见回来了。

因问去了何处,常跟韦复的人便也说了,宗元期随即骑马来至萧宅这里。

“你来做什么?” 韦复正独自执棋下着,忽见宗元期走来,便问了句。

宗元期便在对面坐下,也伸手拈了一枚棋子放在棋枰上,说:“舅舅既到萧大人这里来,怎么也不叫上我呢?”

这些日他常就待在那院子里,只因舅舅说外面或有武王的人混进城来,因而总也不许他私自跑出来。

而那韦家人中,韦二爷性情不羁,浪荡风流,舅舅也不让他多去亲近,只韦三爷又是个让人看不透的,至于那四爷呢,虽品性纯和,他二人也说不上几句话。

虽然舅舅也请了极博学的先生来与他讲书,只到底整日一个人待着,他闷得发慌,便想出来走走。

此时韦复又拈了棋子,眼盯向棋枰上面,也不答言。

宗元期忙也跟上掷下一子,口中又说:“舅舅今晚还要在萧大人这儿住着?”

但听对方轻“嗯”了一声,宗元期便说自己也要住下来,谁知舅舅忽变了脸,沉声道:“不,你过会儿就回去,这里待不得!”

为什么他就待不得了?看男人沉了脸色,宗元期也不敢问了,半晌才呐呐道:“那…下一两盘棋再回去…也不迟吧?”

眼见对方似是默许了,宗元期拈着棋子,正思索要落在何处,忽见丫鬟端了茶水点心上来。

也觉口渴了,宗元期拿过茶杯才要吃几口,只听韦复拦道:“殿下,外面的东西也敢乱碰了?”

“可…这不是在萧大人这里么?舅舅和萧大人也算相好,难道萧大人这儿还有那……”

宗元期还没说完,韦复截住道:“殿下,如今不同往日,那些人无孔不入,谁知道这里的人会不会加害与殿下呢?”

听话里的意思,宗元期回思过来,因悄问向男人道:“舅舅,那你在这里是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了?”

可疑?那女子却好似全然不知掩饰,连加害人都做得那般直白,好像仗着遣怀根本不会怀疑她似的,只这一两天倒没见再有什么动作。

难道又有了别的算计?韦复心下如此一想,手下又掷了棋子,目中幽光闪烁。

晚间,上夜人各处巡了一回,当走至东院后方,内中有人忽然瞥见山石那边一条影儿跑了过去,不知是人还是什么,那人忙拉住同伴向山石那里指了指。

“四儿,刚刚是不是有些影儿闪过去了啊?你看见没?就在那石头后面……”

那同伴睁大眼也瞅了瞅,说:“这大晚上的,你可别来吓唬人!哪有什么影儿不影儿的,肯定是你又眼花了…上回你就这样说,最后一看却是草木叶子在那里乱晃呢!”

上夜的那两三人还是结伴过去往那山子石后面看了看,眼看是一片微草随风摇晃,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那叫作四儿的忽伸着头左右嗅了嗅,又拉身旁人说:“闻见没?好像是酒的味儿……”

“还酒呢,我看你是想酒吃了吧!不过最近几日严查得紧,我劝你还是收着些,若要管事的那几个人看见了,又骂你一顿好的……” 另两人也没闻见,只当是他胡说呢。

却不想他们刚一走开,那树丛后趴着的人影儿抱着个小酒坛子飞跑进那后门,又悄潜至男人屋外。

四下瞧了瞧,并无异动,又看屋内也早已息了灯,她站在暗处又观望了一会儿,才潜进屋中外间。

看那香炉中还点着香,她进来前就先掩了口鼻,紧接着把那一小坛的酒各处洒了一地,又出来往那门窗上面浇了些,走之前便借烛台的火点了那屋子。

她忙跑到无人处藏起来,没一时只见那屋上火光越发亮了,照得那半边天也红红火火的。

赶来灭火的人一起接一起,女子也知不能久留,眼看那屋子烧得越发猛了,又不见那人出来,她忙就避着人赶出东院。

到了外边一块隐蔽地方,她回头又看向那院中上方,似有一大片火又烧起来,似乎将整个院子点亮了一般。

一时又想到那炉中香,她预先就自己制了一种香,还试验了几次,凭他再怎么功夫高强,一炷香内必不能醒的。

忽有人从前边跑过去,女子忙躲到石后,又等了一两盏茶,闻得那院内依旧人声吵嚷,又瞧那火光甚亮,她又站了一站,才回身而去。

就在她往回走时,男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那石后,看了一眼女子远去的身影,又低头看向掌中那只双珠耳坠。

那双珠上闪耀的光泽在夜色中似乎越发莹润,那珠子上面也好似覆着一层皎洁流光,而当男人抬头再望去时,只觉那女子似要随那半明月色摇曳离去。

不知为何,男人心上忽觉一瞬间犹如窒息一般,似旧时疼痛,今时重又勾起。

杜晚芍回来后,临睡之时,才发觉她耳上那只坠子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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