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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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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风客栈外,赵春意撩开车帘,跃下马车,一头扎进了萧白衣怀里。许久不见,她似乎壮了不少,萧白衣闷哼一声,蹲下身接住了她。

“萧小姐,春意真的很想你。”姜吟乐立在一旁,满脸艳羡。

萧白衣点点头,缓缓起身,答非所问:“这段时间,姜女侠照顾春意当真辛苦了。”

“其实还好。”姜吟乐微笑,偏头又朝另一个道:“阿月,路上还好吧?”

尹扶月方才正仰头抱剑,观察天空,忽闻有人唤自己小名,顿时雀跃着接话:“师姐一切都好。”她换了个姿势,垂手提剑,低声道,“我们抵达於歌哪里需要多久?”

萧白衣闻言,也看向姜吟乐。

姜吟乐沉思片刻,答:“大概半个月吧。毕竟,於歌虽然已退出狼牙堡,但她的枫荷园仍在狼牙堡地界内。”她将拉车的三匹马卸下一匹,套上缰绳牵在手里,朝尹扶月招招手,“绕过狼牙堡巡逻不容易……阿月,你骑这匹马。”

四人凑齐,萧白衣没多说什么,跟在赵春意身后坐进车厢。姜吟乐跃上马车,牵住马缰,一挥辫子,马车缓缓向前。尹扶月接过缰绳,翻身上马,跟在马车斜后方。

*

郭庄原本是狼牙堡地界内的一个小村庄,前些年虽景色秀丽但人烟稀少,可近些年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医术和围棋先后崛起,一时成了贫苦百姓看病和富家千金斗棋的好去处。

秀美景色当前,富家小姐们少不了大肆消费一番,搭楼、修亭、和姐妹们游山玩水,末了,还要向能其他见到的人炫耀一番。

众人也曾忌惮过狼牙堡,可狼牙堡偏偏没回信,鲜少派人巡逻查郭庄了。“地主人”的态度摆在那里,众人也就没了顾虑。

如此几年,庄内十分割裂:郭庄中心繁荣、今非昔比,和庄子中心的高台相比,周边就显得贫穷了些。

赶着入夏,一辆马车缓缓驶入郭庄。

身着粗衣麻布的百姓游荡在街上,小商贩在路边或蹲或坐,或高喊叫卖或随机拦下过路人推销商品,行人或走或停,来来往往穿梭各个摊位间,喧闹声不绝于耳。

车厢内,赵春意被驾着腋窝举托着。她掀开窗帘,四处瞧了瞧,没过一会便拉上窗帘,轻拍萧白衣的手,示意要放下来。

“好吵。”她扯过萧白衣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胖胖的脸颊下,瞧着像是萧白衣一手托着她脸似的。

“马上就到了。昨天不是看过地图了,郭庄是必经之路。”萧白衣温和道。她害怕马车突然晃动会戳伤赵春意的脸,便将指尖微微一曲。

门帘突然动了一下,姜吟乐见前几乎无人挡路,便扭头敲敲车厢,在赵春意答了声“可以”后,才撩开帘子探进头来。见两人一片温馨,轻声道:“二位,地图上并未详细指出枫荷园的位置。但目前已知,於歌脱离狼牙堡后,每周都会来郭庄义诊,我们现在准备去义诊的棚子瞧瞧。”

萧白衣眉毛一挑,垂眸轻哼一声,而后抬头,精致的眉眼之间写满了意外。看了眼赵春意,她淡淡道:“於歌还怪神秘的。”

背后洒下一道光,萧白衣一愣,回头见来人不禁松了一口气。

尹扶月撩开窗帘。身着艾绿印花束腰袍的她正骑着高头大马,随着骏马换腿撑地,说起话时一晃一晃地,却十分清晰:“说的倒是!赤日阁和狼牙堡好几年前就不再来往,自狼牙堡扩建后,周遭这一片区域更是连张舆图都没有。”她放下了帘子,把握缰绳。

眼下,除了托人打听,别无他法。

马车速度渐慢,姜吟乐道:“我去路边问问她们。”说罢,转身坐回去,拾起佩剑。

话音刚落,只见街边一个着粗布裙衫小女孩眼睛一亮,手捧一盏花灯,蹦蹦跳跳的从斜后,朝愈行愈慢的马车厢跑来。

姜吟乐闻听后方轻快的脚步,倏地愣住,猛地一拽缰绳,骏马脖颈一偏。尹扶月眨眼间勒住身下的马,只听车厢内一阵“丁零当啷”,拉车的马原地踏步了好一阵,才停下来。

“嘶——呼……”

马车停住,骏马嘶鸣着,喷出鼻息。

姜吟乐提剑翻身下车,看着窜出的小女孩和她掌上花灯,松了口气,敛起仓皇,走上前去,“小妹妹,你的花灯姐姐买了。”小女孩连连点头,姜吟乐笑的亲切,“能不能告诉姐姐,义诊棚子在哪里?”

……

车厢外。

“萧白衣?”尹扶月双手紧握缰绳,奋力压住正乱跳的骏马,这才腾出手撩起窗帘,瞧见车厢内抱团的二人,焦急道:“你怎么样?”没回声,她下意识躁动起来,作势下马,“我……我来看看。”

“不必。”熟悉的女声中掺杂着气音回她。

软垫上乱糟糟的,萧白衣等了好一会,才感到腰间那股大力逐渐消退,轻咳几声,回道:“没事。”

回眸看去,尹扶月的头几乎都要探进窗子了。她眉毛微蹙,眼底隐约可见半月赶路所得的血丝,清秀的脸上满是从未有过的慌乱,登时出了汗,鬓边两缕齐腰的青丝被风吹的凌乱,一部分糊在下颚,其余或翻飞或黏在脖颈上。

萧白衣愣住,一时忘了紧张,在尹扶月注视下哑然失笑。

初见时那般傲气的尹扶月,也会有如今这般焦急失态的模样。

她只觉有趣,将漂亮的眼睛一眯,微微仰头,斑驳光影在眉眼间绽放出花。萧白衣勾勾唇角,温声道:“我真没事。”她又侧身给窗外人看怀中女孩,重复,“没事。”

尹扶月撩起帘子的手就没放下过。她注视眼前人,一时语塞,比她先开口的是震耳欲聋的心跳。

赵春意一脸疑惑得招招手。

萧白衣微微偏头,仍笑着,像朵白色的钩吻花。

“你怎么还在笑?”慌乱过后,她立即捕捉到萧白衣微扬的唇角,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尹扶月心底滋生出一股莫名其妙,明明都是急躁,为何她此次会这般心急?自己又为什么着急?

是急她故弄玄虚,不好好说话,还是急她发现了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又或着急那个发现秘密不知如何面对的自己。

顶着微微泛粉的眼眶,尹扶月气急,憋了半晌只道:

“我再理你就是小狗!!”

言毕,她倏地甩手松开帘子。帘子抖了片刻,缓缓垂下,彻底瞧不见萧白衣,尹扶月又觉方才话说重了些。

萧白衣毕竟不会武功啊……

她微微咬唇,想拨开帘子的手却被姜吟乐的声音打断,骤然收回。姜吟乐道:“阿月你小声些。”

把花灯递给赵春意后,姜吟乐道:“女孩说义诊时日就在今日,义诊棚子共三处掌管三个百姓区:分别庄东头两个,庄西头一个。为保街道不堵,义诊前一日派侍女下山随即挑一个区,次日於歌抵达选区义诊。”

“现在兵分两路去义诊棚子打听情况,若真遇见於歌,在不知对方意思时,也不要声张。萧小姐,等会我从车前拆匹马供你暂时骑着,你和阿月去庄东;我驾马车带春意,和一车行李去庄西。”

“在这里汇合。”她说罢,到车前“拆”马去了。

“好。”萧白衣安抚赵春意后走下马车,接过马缰。

尹扶月不知想些什么,没吱声。她见萧白衣纵马在前,便携一双粉红耳朵紧随其后,二人齐齐往郭庄东头去了。

*

正午时分,烈日当头。

东头两处义诊点相隔不远,却无一例外地人身人海,众人围得水泄不通,简直要把围栏挤破。和萧白衣分开后,尹扶月在人群后远远勒马,骑在马上张望。

只见那一层一层的人好似环绕一处角落。尹扶月站了片刻,耳边徘徊的都是些听不清的疑问声,独独没有大夫的叮嘱声,也不见有人笑着离开。她策马走的稍稍近了些,伸长脖子,却令其大惊失色——角落里根本就没人!

於歌不在此处义诊?

如若是来错棚子,为何还有这么多人等着?

尹扶月心底一滞,下马随手拦住一个在棚子周围晃来晃去的年轻姑娘,语速不由加快:“你好请问这义诊大夫去哪了?”

她没有提“於歌”这一名字,要是让这帮人知道,给她们问诊大夫曾是那场特大瘟疫的制造者,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於歌之前作的恶如今暂且不算,反正日后有的是时候,此刻就不打扰她做好事了。

“那个大夫啊……”年轻女孩愣住,满脸遗憾答:“她好几周没来了……唉……哦,已有一个月多好几天没来这个点了。”又道,“我也没听到其他义诊点有动静。”

尹扶月一惊:一个月都没来这个义诊点?

挑选区域的侍女也太“随机”了。

难道不义诊了?该不会出事了吧?

尹扶月又问:“那你知道她从那个方向来吗?”

“哎呀,她们都是天不亮进庄,不过我小妹半夜溜出去玩时,瞧见过大致方向。”年轻姑娘回身一指北方,“大概从那一片绿处来的,具体我们也没真的找过。”

尹扶月定睛一瞧,郭庄正北有一座大山,常年郁郁葱葱。

她朝年轻姑娘道了声谢,便上马去寻萧白衣了。

*

正如年轻姑娘所说,萧白衣纵马至此,也实实在在扑了个空,所得答案也基本和尹扶月的无差。不过问完之后,她没上马,而是迅速地买了口粮和果子,和商贩要都麻布兜,将其通通挂上马背。

此点周围临近郭庄正中心,可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虽不及正中心的那样繁华,却也比方才马车停靠处好不少。

萧白衣正扯着麻布兜,检查是否系紧时,忽觉耳边风声,似乎有什么小东西划破空气,朝她左耳后急速飞来。

不过对于萧白衣来说,那东西还是慢了些:她置若罔闻,左手轻抚马鞍,等那东西即将击中左耳那刻,向左微微扭头,骤然一抬右手。

一声闷响后,萧白衣缓缓收手,张开手掌,映入眼帘的是一颗围棋黑子。

她轻哼一声,细细摩挲黑子,又颠了几下。黑子触感温和细腻,是不折不扣的上品。萧白衣转身望向身后楼阁,念出它的名字,“观棋。”

观棋阁位于郭庄中心的边缘位置,实乃郭庄最高。以木为主,外饰丝毫不沾金玉,沉重古朴的气息在中心一众花花绿绿府邸中,显得尤为醒目。

萧白衣大指食指捏住棋子两端,若有所思。

有人坐于高阁之上,向自己投掷棋子……试图引起注意?

照江湖的功法水平、棋子速度来看,若排名,这人虽不能和“天下第一”的姜吟乐比肩,但第三第四还是能当的。

以棋为弹,靠急速投掷围棋棋子中伤对方,在江湖,算得上独树一帜、别出心裁。

她脑中登时浮现出一个人影,还没来得及说,便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入耳,接着骏马嘶鸣一声,有人从马背一跃而下。

“怎……”尹扶月欲言又止,可想起方才立的誓言,便又将嘴死死闭上。她探头看了眼萧白衣掌中黑子,顿时用气声一哼,模样无奈,犹豫片刻,上手扯住萧白衣袖子就要离开。

二人还没迈出步子,那观棋阁窗内又“嗖嗖嗖”飞出好几颗棋子。尹扶月耳朵一动,顿觉不妙,当即将萧白衣扯到身后,“藏心”瞬间出鞘,剑花舞的快如游龙,三个回合后,二人脚下乱糟糟,可谓黑子白子全都有。

“萧白衣?”尹扶月忍不住了,道:“这是怎么回事?她……”

怎么会突然攻击?

“你认识?”萧白衣看了身边人一眼,语气温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简直废话!尹扶月低声道:“她是弈圣,是位围棋圣手,主以内力运棋子诛杀敌人,擅用围棋算命,天下就她一个!听说人极其年轻,辈分却大,和我师傅是同一辈人。”她叹息道:“你们两个还好吗?”

弈圣,原来是她。

萧白衣摊开掌心,露出那颗温热的黑子,温声道:“挺好的,而且是她先攻击的我。”

“啊??为什么?”尹扶月摸不着头脑,眼神不大友善的盯着观棋阁高处,从窗户探出的那一只手。

攻击不会武功,基无内里之人,这弈圣真不仁义。

萧白衣思虑片刻,牵起马缰,走向观棋阁,“走吧,上去见见这位弈圣。”

她到想见识见识,弈圣百般阻挠她二人意欲何为。

尹扶月眼睛瞪的老大,扯过自己马的缰绳,快走几步伸手拦她,声音又低又急:“可、可我们还没有找到於歌!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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